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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心裡卻沒來由的一陣煩躁,尤其是當她提到成婚這兩個字。
他的唇角拉直,眸底是一片深諳。
白澤鹿卻似毫無察覺,「皇兄,澤鹿也有私心,北元條律裡是一夫一妻制,澤鹿過去,便是唯一的王后,可在展西,與澤鹿門當戶對的,誰又願意為了一個公主而放棄……」
隨著這個話題的深入,白珩眸底的情緒越發晦暗。
她再一次提到了公主這個字眼。
他倏地打斷了她,嗓音很低,「澤鹿,是不是做久了公主,你便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她剩下的話頓時散了,臉色有些蒼白。
白珩一下清醒過來,心下有一瞬的懊悔,嘴張了張,幾次三番想要說些什麼,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因為他發覺,自己就是不肯放她走,更不想見她嫁給別人。
白澤鹿從昭陽殿回到自己的宮殿時,已經不早了。
行文來詢問是否要傳晚膳。
「不必。」
白澤鹿摒退了其他奴才,只留下行文,她在案几上鋪了張信紙,「你派人送去丞相府。」
她寥寥幾筆寫完,摺好放入信封裡,遞給行文。
「要小心。」
白澤鹿囑咐道。
「是,殿下。」
行文接過信封,放入袖口裡,而後便退下。
隔日。
朝堂之上,百官勸諫,要白澤鹿聯姻。
下朝時,白珩的臉色極為難看。
得到訊息的白澤鹿一點不意外,她知道,白珩不得不放她走了。
而此時,北元王宮內,千清提著筆批閱完了最後一份奏摺。
他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下意識地抬眸,望了一眼殿外的天色。
是晌午。
千清微微愣了一下,這是他頭一回忙完還這般早。
繼無數個辛苦的日日夜夜,他也終於在北元王朝穩定太平後,迎來了屬於自己的閒暇時光。
他有點興奮,除此以外,還有點些許的無措。
他很少有清閒的時刻,因此還很不適應這種突如其來的無所事事。
坐了片刻後,他索性回了寢宮睡覺。
等他獨自一人從大床上醒來後,便意識到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一位年輕氣盛的陛下,重點在於年輕氣盛,睡覺的時候,身邊竟然沒個女人,這說出來像話嗎?
回想起當初立下後宮勢必要三千佳麗的豪言壯語,千清喚來了奴才。
奴才們洗耳恭聽,等候著他的吩咐。
千清思索著,委婉地提出了自己對於美人的需求。
而挑選美人的要求主要有一點,好看。
要名動天下的好看,要風華絕代的好看,要傾國傾城的好看。
「……」
幾個奴才沉默片刻,面面相覷。
須臾後,一名奴才問道:「不知陛下喜歡哪種佳人?」
千清心裡湧上一點兒莫名其妙。
什麼哪種?
身為萬人之上的王,當然是哪種都要。
這問的什麼話?
千清皺起眉,「哪種都行,先尋三十個。」
三十個?!
那奴才呼吸一滯,顯然是沒有料到陛下敢頂風作案,隔了好一會兒,才幹巴巴地提醒道,「陛下,按北元條律,即便是您也只能有一個女人,您忘了?」
「?」
千清眉頭擰緊,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感到奇怪和憤怒,「哪來的狗屁律法?」
「……回陛下,季丞相去年便已經開始施行了。」
這話一落,千清的表情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