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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鹿只想向你坦誠。
千清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嘴角剋制地抿了一下,卻還是沒能掩飾住那微妙的擋也擋不住的笑意。
「好。」
他只說了這麼一個字。
雖然他一開始,真的沒有想要問她什麼,他只是想著,他的小澤鹿不能被欺負。
那話一出口,他便反應過來,是有歧義的,她大約會誤會,認為他在質問她。
所以他很快就補上了後面的話。
縱使如此,他也還是感覺到了後悔的情緒。
這種情緒在沉默裡發了酵,與此同時,他也恍然意識到,其實他也不是完全沒有貪心的。
他也還是會期待,雖然他知道很不應該,但還是忍不住地想要知道,在面對他「越界」的行為時,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在那短暫的安靜裡,他既惶恐,又忍不住去希冀。
而後,他的小澤鹿,將他從彷徨里拉了起來。
至此,他也終於知道。
這個偶爾才會讓他窺見到一點幻光的神秘領域,向他開啟了一扇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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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白澤鹿醒來的時候,察覺到殿內的奴才比往日少了些。
雲起進來為她梳妝,注意到她的視線,解釋道:「昨日有處宮殿不知為何失了火,只是太偏僻,火勢也不大,很晚才被發現,現下調了些人過去清理。」
「原因可查出來了?」白澤鹿問。
雲起搖搖頭:「還沒,雲起今日瞧著那邊人手不夠,見您還沒醒,才讓他們調人過去的。」
自北元推行一夫一妻後,不僅僅是許多宮殿失去了存在感,很多宮人也被遣散。
奢侈浪費的跡象倒是斷絕,但這也就導致,一旦出了什麼事,就會有周轉不急的時候。
不過白澤鹿並不怎麼需要奴才伺候,也就不會因為自己殿內的人被調走而有情緒。
只是……
是巧合麼。
江辭才同她說,李知雲有問題,一個送到王面前的女人若是出了問題,那所有牽扯到李知雲的宮人,全都脫不了幹係,這也就意味著,宮裡有人與外面的人勾連。
與外人勾結,即便是北元這樣不重規矩的國家,也是死罪。
真的是意外走水,還是……有人冒死也要燃起大火。
白澤鹿望著鏡臺,雲起動作嫻熟,很快便梳妝完,又取了衣裳來為她更衣。
而後,她起身走到外室,掃了一眼候在殿內的奴才。
行文不在。
她蹙了下眉,往外走去。
雲起連忙跟上,然而還沒走兩步,就聽見王后說:「不必跟著。」
白澤鹿沒走遠。
為了伺候主子方便,奴才們所住的地方離宮殿也很近。
但行文住的地方又有些特別,因為那裡,住著的都是展西的人,是她嫁過來時,展西所派的人。
全是顧讓的人。
此刻,房內空蕩無人。
白澤鹿立在原地,既沒有往裡走,也沒有轉身離開。
片刻後,她望著乾淨的地面,輕聲說道:「這火可是你放的?」
這時,身後傳來了細微的聲響,是布料相互剮蹭的聲音。
緊接著,是一道極為冷淡的聲音。
「不是。」
白澤鹿回身,那人正站在她面前,明媚的陽光從外面投進來,而他背著光,就像是一片陰影,透著涼意。
他的唇偏薄,眉眼是鋒利的,像一塊冰邊緣的稜角,輪廓分明。
此刻,他垂著眼,長睫斂去了眸底一半的情緒。
即使如此,也能感覺到他的那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