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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畢竟現在沒有這樣的條件,伯西愷只能拿起教室衛生清潔區的一個紅色的水盆,去樓下接了滿滿當當的一盆水端上來。
付零淘了兩條抹布,二人一起拆開蛋糕盒,看著裡面已經蠅蟲亂飛慘不忍睹的頭顱。
伯西愷的手抄進奶油裡面,把王英才的腦袋撈了起來,放在紅色的水盆裡。
乾涸的血液遇到水杯稀釋,在水盆裡散開。
但是白花花的奶油卻像油脂一樣飄在上面,隨著二人的手每一次浮動,都會隨著水面飄來飄去。
王英才的腦袋就架在水盆裡,付零小心翼翼的拔掉那三根蠟燭,平整的擺放在腳邊的塑膠袋上。
生日、快樂、18。
這三支蠟燭是用於慶祝生日,增添喜氣的。
此時此刻放在這裡,到有一種死亡忌日的意味。
數字的那根蠟燭皮被王英才的牙齒,咬出了一些刮痕,付零在給王英才清洗頭顱的時候,也瞧見他的牙齒尖上有少許蠟沫。
在那一天,清風高中紅樓二樓。
高三一班燈火通明著,如果有人路過可以看到。
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圍著一個紅色的像是被血沁紅的水盆,盆裡的液體渾濁黑紅,散發著鐵鏽般的氣味。
而在那水盆只中,赫然然立著一顆沒有四肢的腦袋。
且這顆腦袋的雙眼因為被蠟燭插-在裡面,導致黑秋秋的像兩顆大洞。
嘴巴大大的長著,彷彿在嘶吼著什麼。
可能是在
求救。
付零的雙手套著薄薄的塑膠膜手套,隔著單薄的膠皮,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的短頭髮像一根根豎起來的揸,掛著她的手。
有好幾次,她都差點以為自己的手套被頭髮撩破。
那冰涼而腥臭酸甜的水,縈繞在四隻手只間。
伯西愷輕柔的撩撥著水流,猩紅的水順著他的指尖流淌,淋在頭顱上面。
一下、一下又一下。
目光溫柔的就像那日在哆密酒店裡彈鋼琴一樣,一般無二。
他拖著那顆頭,嘴角的笑意有些漫不經心。
「小孩。」
「嗯?」
「你覺不覺得,這像一件藝術品。」
他半眯右眼,左眼裡融納著精銳的光。
教室裡的窗戶不知道被誰拉開了一條縫,夜晚的冷風混著死亡的冰意,撩了一下付零的脖子帶著一股酥意。
作者有話要說:專欄下本開:【劇本殺裡當測謊儀[無限]】
(茹願:我能聞到你情緒變化產生的不同味道。懟天懟地小惡魔女主惡魔的地獄獵犬男主)
零妹:別問,問就是他們證詞不對。
第40章 蛋糕頭顱18
空氣中散發著一股非常刺鼻的味道, 付零隱約能聞到來自王英才嘴巴里滲出來的惡臭,那是夾雜著食物的腐爛和血腥的混合。
藝術嗎?
對於作案者來說,的確是。
平整細膩的切割口, 蠟燭作為裝飾, 放在三層蛋糕上面。
把頭顱當成蛋糕, 當成送給這個學校的禮物。
伯西愷拿起剪刀,咔嚓兩下剪掉王英才的頭髮, 整齊的擺放在蠟燭的上面。
他慢條細理的將頭擺放在塑膠袋上,端起那紅黑的一盆水下樓:「我去樓下再接一盆新的。」
「好。」付零點頭應承, 看著伯西愷離開教室。
這麼相信她嗎?
把她一個人留在犯罪現場, 不怕她毀滅證據嗎?
付零記得老媽曾經說過, 人在死前和死後造成的傷口是不一樣的,可以透過很多方面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