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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零心頭壓著沉石,不知道從何開口。
伯西愷應該也是知道馬白就是遊戲組織者這件事的,不然不會跟馬白動手。
但是池唐不知道,所以他擔心馬白會像許溢河那樣傷害玩家。
只要池唐能活過這次事件,他就能回家了。
早餐時間到了,送餐的阿姨今天送來的又是盒飯。
付零兩天沒能吃頓飽飯,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像是一張薄紙,站起來的時候低血糖的讓她腦袋裡像是有人打鼓一樣嗡嗡作響。
開啟盒飯,果不其然是狗肉。
付零撥開狗肉,光啃米飯都能吃出國宴的水準,人在飢餓的時候就完全顧不得好吃不好吃了。
池唐去停屍間給其他倆人送餐,就留伯西愷和付零在會診室用餐。
付零扒飯的時候瞧見伯西愷起身,走向窗外,她瞥了一眼被放在旁邊的餐盒,分毫未動。
「你不吃嗎?」付零揚聲問道。
伯西愷的聲音平穩,少有的冷意:「不餓。」
「你一晚上沒睡、換不吃東西?你這是想在三千世界裡面修仙升級嗎?」
「麼麼,昨天晚上在我和池唐
搜證的時候。你和馬白都說了什麼?」
伯西愷轉過身來,逆光而站。
淡薄的清晨陽光將他四周的輪廓勾勒的有些刺眼。
付零眉心低垂,不自主的規避和他直視的目光。
伯西愷很少會這樣直白的質問自己,似乎一但牽扯到跟馬白有關的事情,他都會這樣情緒驟變。
她不想隱瞞伯西愷,但是同樣的,她也非常想知道為什麼伯西愷要打馬白。
有的時候,猜忌就像是生長在土壤裡的荊棘。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悄無聲息的在土壤裡面生根發芽,並夜以繼日兇猛的瘋長著。
每一寸,都帶著利人的倒刺兒。
「他問了我一個問題。」付零輕聲道。
伯西愷低首:「什麼問題?」
「這個世界究竟是黑白分明換是有中間的灰色地帶。」
「……」
「伯西愷,他問了和你一樣的問題。」付零看見他的雙肩微顫,緊追其問。「就在剛才,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哆密酒店事件裡王英才是虐童,清風高中的米亙是校園暴力,紫雲山海里你是失去哥哥的角色。伯西愷,你也是失去父母的人。」
伯西愷彷彿被人按了靜止鍵,如果有風拂動了他的發梢,付零會以為他整個人都被冰凍住了。
這猜忌的荊棘草啊。
如果想要拔除,則先自損八百。
伯西愷幼年失去雙親,借住在親戚家。
儘管有父母留下來的資金可以讓他維持較為優越的生活,但是所遭遇的一切也不是正常人生可以比擬的。
「伯西愷,你十八年前,在我出生的那天。」
「你失去的那個人,是誰?」
刺眼的陽光扎的付零眼眶發澀,眨了幾下,卻把霧氣眨了出來。
她總是有能力把質問權轉移到自己的手裡。
二人只間的氣氛靜默了良久。
空氣中散發著無比凝重的低氣壓。
淡白的陽光穿過他微亂的髮絲,賦予他白淨的肌膚更多的冷白。
終於,伯西愷幹啞的聲音像是久年未曾說話的人,偶然開口的澀啞遊離。
「那個人,是我的母親。」
付零渾身一震,抖落了所有的鎮定自若。
什麼?
母親?
「那天,是4月4日,是你出生的那天。」
「我的母親死在
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