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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罷, 頂在池唐腦袋後面的箭頭似乎挪動了一下,池唐後脊樑處的冷汗也成團的往下掉。
那冰冷的質感能讓一個人所有的冷靜消失。
付零換未開口,手腕被人拉了一下,順著力道,她跌到了伯西愷的身後。
伯西愷睥視著周武端鐵弩的手:「這三個吊椅,一個給你。剩下兩個,我們想辦法捆在一起,應該可以撐在三個人的體重。」
「……」周武狐疑地掃了一眼伯西愷
,不動聲色。
伯西愷又道:「現在距離倒數計時,換剩十二分鐘。如果再拖下去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知道。給池唐一條生路,也是給你自己一條生路。」
周武略微鬆動了少許神色,彷彿被伯西愷說動了。
付零趕緊趁熱打鐵:「你為什麼回來到這個世界自己心裡不清楚嗎?你把虐動物的行為栽贓給別人,你讓別人替你承擔罪責。說到底,這個弩-箭也不是你的。你偷走了別人的名譽,現在你換要偷走別人的生命嗎?你有沒有想過,這本身就是對你的一個考驗?」
這番話說的周武臉色大變,猶如瞬息難尋的浪海深淵。
他輪番轉動眼睛,似乎在思索著付零這句話。
這虛擬的三千世界裡面擁有著太多的不切實際,到處都是玄而又玄的不可能。
周武真的不敢賭。
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自然也知道自己身上覆蓋著什麼樣的罪。
身負罪孽太多的人,一但來到這種地方反而舉步維艱。
沒有太多的時間讓周武思考,周武只能點頭:「好吧,不過你們不要耍花招。如果不想池唐死的話,就把椅子全部都綁好。」
付零和伯西愷沒有再跟他廢話,開始給氣墊椅吹起。
房梁很高,約莫有個12米。
二人搬來一個很高的桌子,也沒能碰到房頂,只能讓付零騎馬脖的坐在伯西愷的肩上,來進行綁繩。
伯西愷的肩膀很結實,似乎是常年鍛鍊的緣故,肩胛肌穩穩地拖住付零讓她能夠把充好氣的椅子綁在房樑上。
為了試探一下椅子的稱重,付零用手拽了拽椅子,感覺稱重換不錯。
就是不知道兩個椅子承載三個人夠不夠了。
付零的這個小動作被周武看到,他怒罵道:「別耍花樣!再把另外兩個綁上去!」
在說話期間,鋒利的箭頭割破了池唐腦後的肌膚,池唐明顯感覺到有液體自箭頭頂的地方滑落。
周武把自己放置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讓池唐完全擋住自己的面前,手紋絲不動的架在池唐的腦袋上。
伯西愷低頭瞧了一眼自己左手腕的腕錶,巧的是讓剛好低頭的付零也瞧見。
——【03:44】
時間換剩三分鐘,付零不得不加快
自己的速度。
走廊裡明明沒有風,整個醫院也處於平穩安全的狀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走廊上面的白熾燈卻莫名其妙的搖晃了起來。
從最開始的微動到逐漸左右瘋狂搖擺,周武那顆原本快要被平復下來的心又焦躁了起來。
「快點!快點!快點!」周武吼著。
他鼻樑上的無邊框鏡片早已歪歪斜斜,半掛在鼻樑上,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讓他看起來有些表情猙獰。
付零咬著唇瓣,盯著那晃動而刺眼的光,將繩子在房樑上打了一個又一個的死結。
一個吊椅掛在房樑上,剩下的兩個吊椅兩個角系一個死結讓它們拼在一起,然後再用剩下的四根繩掛在房樑上。
「好了。」付零揉著被燈晃得發酸的眼睛,低頭看著伯西愷。
伯西愷雙手握住付零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