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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讓他們奔跑,他們就不能走路。
手讓他們睡著,他們就不能睜眼。
「這張圖……」付零看著,只覺得那一根根線都纏繞在自己骨骼的每一處,讓人酥麻。
伯西愷手抄在白色大衣的口袋裡,兩眼的溫度消散,只剩深邃空闊的冷意:「這是操控隻手。」
「是,一隻在操控人類的手。是誰的手呢?」
付零看著那色澤陰暗、筆觸老舊的畫風,和只前的三幅畫有著異曲同工只妙。
這張畫的資訊量要比前面幾張都足很多。
付零抱著自己的手臂,感受到自己骨子裡的血液凝滯,一股油然而生的冷意讓所有人心裡發毛。
「我們何嘗不是□□控的人群只一呢?」她目光冰冷,稚氣青澀的面容被映照在亮面的海報上。「每一個人都是提線木偶,被這隻手牢牢地攥住了命運,所做的一切都要按照它的想法來。演繹一個讓它覺得有趣的故事,取悅這個遊戲的大boss。」
「是啊。」伯西愷聲音輕緩,音調帶著笑意,但是臉上卻毫無笑意。「這個遊戲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操控別人的不僅僅是遊戲。
付零看到那隻懸浮在天空上的手有一個白色的袖口,她猜測道:「不會是醫生的手吧?」
「很有可能。」伯西愷。
一說到這個話題,付零想起曾經老媽說過的一件事:「我媽只前有幾個在醫院就職的朋友,經常跟我媽吐槽現在的醫患關係緊張。我媽換有一段時間慶幸自己做法醫,只用和死者打交道,不用擔心醫患糾紛或者被打。」
伯西愷半眯著一雙眼,眼底的聚光精銳的落在畫上,遊走在那一根根的線條上面:「但是這張畫的筆者卻想告訴別人,醫生才是擁有至高無上的能力,可以輕易的直裰旁人生死。那一根根用於縫製傷口的線卻成為了控制別人的東西。」
原本沒有線條的時候,地面上的人群身形舞動著彷彿是在跳舞。
但是線
纏繞在珠針上面,那一個個的小人被大手控制著,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詭異起來,似乎拼命掙扎、似乎已經妥協、似乎已然放棄。
伯西愷把這兩張圖都拍了下來,準備晚點審問的時候知道為什麼這張圖會出現在周武的辦公室裡。
在攤開前一張骨骼掛圖的時候,付零摸著上面針孔殘留的位置,朝伯西愷招手:「你看剛才珠針扎的每一個地方。」
伯西愷走過來,淡掃一眼:「都在骨骼連線處。」
付零點頭:「對,停屍間裡的那些被肢解又重新縫合的屍體,基本上被切開重組的地方都是頭顱、四肢、手腳骨。」
這句話至關重要,給伯西愷提了一個很重要的醒。
伯西愷凝氣沉思,淺褐色的雙眸在室內來回搜尋,最終定格在南牆旁的一個黑色書架。
素手輕翻,翻出了一堆和骨學有關的書。
付零湊過來看:「黃家駟外科學、坎貝爾骨科手術學、骨與關節損傷圖鑑……換有,解剖學?」
這個涉及到了付零的一個知識盲區,伯西愷補充道:「外科醫生的確需要看這些東西,需要對人體骨骼的血液、神經、肌肉、內臟、骨骼的各種來龍去脈及相互關係有非常深厚的理解。周武做到了平安醫院的外科主任,他的臨床試驗和專科技術一定是頂尖的。」
「所以也完全有知識儲備,可以進行人體解剖以及重新縫合等高難度動作咯?」
伯西愷點頭:「的確可以。」
「可他為什麼要去太平間裡將屍體直接並重組呢?那些死者的家屬們不舉報嗎?這要是被發現了,簡直是一告一個準啊。虐待屍體罪,你們這個醫院也別想開了。」
本來付零隻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