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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了這餐免費給你們吃。」季棉忙著裝菜盛飯，沒空將錢還回去，只能提醒一聲。

「昨天只三個小工，你說請我就罷了，這回接了大單人多，你好心我也不能沒臉沒皮不是。」

季棉這單叫他攀上齊府，這才一日，齊府就給他慫了一張大單，將來不定如何騰達，他有心不敢忘了這貴人。

工頭嘿嘿笑著，他回頭看了眼鋪子裡面，只有柳玉香佔了一隅，門前熱鬧鋪內冷清，他猜到外面圍觀者的顧慮。

想著，他叫上兩個小工，搬了幾張桌子在鋪門口的空地上，又各自端著食盤坐在街上吃。

原本隔著距離，飯菜香隱隱，這會子就堵在面前，菌湯濃香雞湯渾厚，和著炸藕香脆味，眾人只覺得心眼鼻都被生生勾走。

先是一兩個，顧不得先前的話，小心翼翼的進了來。

付錢接盤，幾人落座便開始吃了起來，剛一口下肚，幾個人的眼睛就亮堂起來，連著端起盤子對著嘴巴呼嚕起來。

不消會功夫，看熱鬧的人少了，鋪子裡逐漸上起座來，季棉收錢盛菜兩頭忙，她在小小一方櫃檯內繞圈，頭都快昏了。

柳玉香一餐吃完，身心舒暢，她起身直接佔了櫃檯收錢的位置，「我替你收錢，你專心打菜。」

季棉先是一愣，又聽她說「看什麼，我既不私吞也不錯收！」才反應過來，忙讓開位置。

「排好隊！先來後到，交了錢的往前走。」柳玉香插著腰大喝一聲。

櫃檯前的混亂瞬間清肅出來，未交錢的在柳玉香前面排起隊，凡是交的錢的她用手邊的印泥在人手背上點下一個紅點，那人便去季棉前面領餐。

這樣的巧法，眾人自是愛護自己的名聲，都老實的走著過程。

季棉剛遞過一份飯，眼前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頭也不抬，只是眸子微揚起看了眼這人的一雙手背。

乾淨的，無漬的。

甚至是熟悉的。

她抿著唇，拿勺子的手微抖起來。

耳邊的嘈雜似乎都被摒棄在外，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輕重不一的。

她半天才盛好餐飯，頭不抬的端起來，「好了，下一個。」

秦朗不接，他雙手撐在桌子邊上，目光灑落在小丫頭的頭頂。

他問，「季掌櫃，你們這招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改名了，叫「全宇宙我最短小君」

☆、第四十章

空氣靜默下來。

季棉抬起頭，仰視著才兩日未見的男子。

這人髮絲高束，額前垂下一縷，因這垂眸端詳的緣故，眼睛顯得狹長，尾端無故沾染嫣紅，自有一番風流。

莫名其妙。

她腦子裡有閃過這個詞。

想到之前的難堪場面，季棉淡笑一聲，「店小，暫時沒這個想法。」

說罷，她往邊上挪了些，避開秦朗，繼續給後面的人打飯。

上回是自己有錯在先，現在小丫頭有氣也是該的。

秦朗從邊上繞進來，站在季棉邊上，也一手拿碗一手拿勺舀起湯來。

「我說了不招人。」季棉目光不移半分，做著事。

秦朗應聲，「不招就不招，我免費的。」

那耳語般的聲音，像是鼓囊囊的心裡藏著氣，嘴巴稍張大些這氣就撒出來了。

季棉忽然覺得好笑，她藏下笑意聲音淡漠，「三餐也不包。」

「不要你包。」秦朗答著話，從她手裡接過餐盤。

指尖觸碰在一起，小丫頭忙碌了一早上，額上細汗點點，連帶著指尖都熱沉的，像是一根在燭上烤過的銀針，這會子紮在他的手上，酥酥麻麻，一時間讓他叫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