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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季棉低著頭,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你手上有血味。」
雖然秦朗已經換了身衣服,手也不知洗了多少遍,可季棉對血腥味自來敏感,皂角的清香味掩蓋不住血味,混雜的叫人難受。
「可能,沒洗乾淨。」秦朗扯著嘴角,將兩隻手藏在身後。
乖巧的像是一隻做了錯事的小毛團。
看他這模樣 ,季棉瞬間懷疑這人精神是不是有些分裂。
禾歲看了一場戲,不痛不癢的頗為無聊,她提醒道,「晌午了。」
季棉這才注意到門口站了兩排人,最前面的禾歲一臉的不耐煩。
也難怪,說好了睡醒起來吃東西,這會子都鬧到晌午了,小公主難免要發脾氣。
可家裡養個公主也不是個事。
禾歲輕佻的盯著她。
她只能老實的往廚房去。
走到一半,季棉打算拯救一下自己家,她回頭,「禾姑娘,我們小門小戶的,要忙著賺錢,一日三餐都是不定時的。」
「先做把這頓做了。」禾歲唇角微揚,皮笑肉不笑。
季棉也不掙紮了,說了聲「得」,就往廚房走。
等人走遠了,秦朗才將來手掌送到鼻尖,輕嗅兩下,皂角的味道。
他皺著眉頭,將手送到一旁的季林面前,「你聞,什麼味道 。」
季林抬頭看他,見他滿臉認真,才靠近聞了下,「沒。」
「我也覺得沒有。」秦朗眉頭皺的更緊,又遞上另外一隻,「這隻呢?」
禾歲回頭的時候,就看見兩人二五八萬的對著手研究,她冷呵一聲,「人家那是不愛打理你,還當真。」
半攤的手掌緊握成拳,秦朗深呼一口氣,不搭理多話的人。
他揚著笑看向季林,換了話題,「你阿姐的師傅是誰?」
意識脫離前,季棉那句帶著哭聲的「師傅」,叫的秦朗心裡不是個滋味。
可憐巴巴,像是一隻被丟出門的小動物,委屈的撓門,又生怕惹怒主人,嗚咽起來都是竭力忍著。
那樣不甘,不願。
受盡了苦楚。
那樣的小丫頭,和他見到的不像是同一個人。
他忽然想知道,什麼樣的人,能叫季棉露出那樣無助的一面。
甚至他有些小小的私心,什麼時候他能成為季棉嘴裡喊著的那個人。
季林搖頭。
「那你可以說一下,有沒有什麼人,陪著你們很長時間?」秦朗再接再厲。
季林的小腦袋晃了一大圈,最後還是無奈搖頭。
「沒事。」秦朗笑笑,起身要去廚房幫忙,忽然他停住腳,徑直走到院子井水邊。
重新打上一盆水,將雙手浸在裡面。
冰涼涼的溫度,從指尖傳到心裡。
他拿起一根皂角,細細的塗抹過每一根手指,直到上面沾滿了皂液,才停下來,一根一根的搓揉著。
除了齊修遠,禾歲還沒沒見過哪個男人洗起手來這麼認真,她翻了個白眼,再次好心提醒道,「說了是不想搭理你,你還洗?」
「我樂意。」
這人一早就來尋事,又張牙舞爪的使喚小丫頭,秦朗見她就是一肚子氣。
禾歲一張清秀的臉書案件黑下來,她伸手指著出言不遜的人,「從來沒人敢這麼和本本小姐說話,你放肆!」
季棉剛檢視了工作列裡的新發布的任務,就聽見外面禾歲跳腳的聲音。
隨即就是一陣打鬥。
對於秦朗的武力,她不擔心,她只擔心秦朗太盡力,讓小公主臉上不好看。
想著她把頭湊到窗邊上,看著外面人,她的話都噎在嗓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