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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急忙拖住他「阿兄,你急什麼?我們都搜到這裡了,不再多找找線索?兇手既然將兇器拋在此地,必是經過了此地,也許會留下腳印等痕跡……」她說著又向竹林另一頭走了幾步,「而且前面應該就是你們所住的竹林小館……」
從這條動線來看,兇手極可能是住在竹林小館的人,而謝熙在松靈書院時就借住竹林小館內,再加上昨日謝熙才與楊子書起了爭執,由這些表面線索判斷,謝熙的嫌疑確實非常之大。
陸徜停步,暗暗深呼吸,平撫被突然擾亂的心神,很快鎮定道「好。分頭找。」
語畢他仍不看明舒,朝前搜去,明舒哼了哼,挑了另一邊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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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案發現場已經勘察完畢,被侍衛重重看守起來,趙景然也在陸文瀚的溫言勸說下挪去崇明堂等候訊息,一眾書子也都跟著回了崇明堂,席地坐在中庭裡,接受侍衛的盤問。
謝熙和唐離都被帶到崇明堂內,不過二人並未打照面就被關入兩間不同的房間內,由宋清沼、山長與三皇子的心腹近侍共同盤查。何師娘與林大娘也已將所有負責後勤的人員都集中到崇明堂的偏廳內,逐一查問行蹤。
調查進展得很快,負責後勤的人員今日大部分也隨侍三皇子左右,只有飯堂那頭正在準備三皇子與陸文瀚的膳食,兩個廚娘與三個幫廚從早上起就呆在廚房忙碌並沒離開,彼此可以互相作證。
如此一來,全院上下,完全無法拿出不在場證據的人,只有唐離和謝熙。
陸徜與明舒回來之時,宋清沼正向趙景然和陸文瀚稟報謝唐二人的口供,明舒便與陸徜站在堂外,先聽宋清沼的回稟。
根據謝熙口供,他因被禁足在屋,到侍衛前去請人時,他都沒離開過房間,一直在屋裡看書,沒人可以給他作證。而唐離也因為風寒的關係而在屋內休養,並沒踏出房間,同樣沒有證人。
說完這些,宋清沼又道「另有一事,唐離雖稱病不出,可據我觀察,他……並無病徵。」
他這話剛落,徐山長就向趙景然長揖道「殿下,唐離稱病不出乃是在下的意思,他並非書院正式學生,是十年前在下從外頭抱回的孤兒,因見他可憐便收留在書院內,不想此子從小好學,於是在下讓他跟著旁聽。今日殿下駕臨,他身份低微,在下怕他衝撞殿下,所以讓他稱病留在房中不要外出。這件事是在下處理不當,還請殿下責罰。」
徐山長一邊說,一邊抹著額頭滲出的汗,趙景然的目光讓他不由自主緊張。
趙景然不語,這個解釋只能說明唐離假意稱病的原因,卻仍無法證明案發時間內他在做什麼。
「十年前抱回的孤兒?徐山長,那他的父母是何人,祖藉何地,你又是如何遇到他並將他抱回的?」陸文瀚微笑著問徐嚴。
明舒便覺得先前可能是自己的錯覺,這陸大人的笑,可一點也不慈祥,笑裡藏刀,說的大概就是他吧。
徐山長又拭拭額頭的汗,斟酌了半天才道「他是在下一位同鄉的遺孤,這位同鄉夫妻在十年前相繼病故,臨終將他託付給了在下。」
「既是你的同鄉故交,他又怎會身份低微且不能正式入書院讀書?」陸文瀚還是笑著的。
明舒覺得這陸大人笑眯眯的模樣有些可怕了。
徐山長更緊張了些,道「因為他父親犯了事,在牢中病故,他不能科舉,所以……」
「犯了事?」陸文瀚反問一聲,又笑著向趙景然道,「殿下,下官覺得有必要將唐離的身世調查清楚,看是否可疑。您覺得呢?」
「陸公言之有理。那就勞煩山長說詳細一點。」趙景然跟著道。
徐山長臉色發白,忽然卟嗵一聲跪到地上「殿下,他……他是蘇昌華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