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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大部分權勢都在當今皇帝的手中握著,他或許願意看見這個他很喜愛的兒子上位,但是絕不會願意看見兒子為了一個女人守身,還有可能是一輩子的那種。
如果他僅僅是臣子,皇帝還會管得鬆懈點,若是換做了重回宗室的皇子……
那就要命了。
到時候還沒有能力反抗的原主,不只要面對皇帝和大臣的壓力勉強娶人,還必須要生下孩子,更糟的可能就是,別人發現了這個軟肋,以此為要挾,或者是被皇帝派人想辦法做掉。
這樣看來他是不能回去的,那麼他又為什麼不告訴太子?
當然是不想坐視對方的權力擴大,但是他對著幹又沒了理由,而且他想將太子手裡的那些,全都到了他的手裡。
如果太子被及早發現解蠱,他的這些都實現不成。
現在意外得知他中蠱會逐漸成為傀儡,原主反而動了心。
如果太子廢物,有他在背後操縱,控制住那女人,他可以扶持親哥哥坐上皇位,他為攝政王,這樣就能達到他的所有目的,也不會有人敢傷害女主了,他能一直為她撐腰。
當然換成別的皇子,此計也可行。
但是其他皇子和他不是同一血脈,他心裡不舒服,還會以為心思各異更不好掌控。
當然,也為了以後他的名聲好聽一點。
畢竟如果太子身死,作為太子的親弟弟,坐看別人坐上皇位,怎麼也有所猜測議論。
鬼醫口中的問話,正是原主最後一點親情的掙扎之中。
過去沒感情這話是假的,小時候他還曾為了太子赴死,只為了留下這個確定的太子之位,謀劃將來。
可人在一天天長大,心是會變的。
當內心逐漸被現實所汙濁,一切都將面目全非。
最後他也沒選擇救人,當做不知,任由事情發展下去。
原主如願成了攝政王,女主有了最大靠山,女配卻只是名副其實的攝政王妃,比誰都苦命。
原主選了一條路,蘇琅選擇的,卻是他認為不可能實現的另一條路。
原主認為,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就算是他不籌謀一切,救了太子,以後他們兄弟都會離心。
那麼蘇琅就要反其道而行之,證明事實根本不是如此。
他沒有回話,而是提筆寫好了楚澤的病症,然後抽出了頭上的玉纏絲髮帶,摺疊著放入一杯茶水中。
這是剛才那名啞了的老嫗端來的。
等了一刻鐘時間,蘇琅全程觀察茶杯,確認無誤了,將被子和紙張一起遞了過去,放在鬼醫研藥的桌上。
「我要你救三個人,這杯中之物就是關鍵一味,你在煮藥時將它放進去,記得最後研製好藥丸交給我。」
鬼醫簡直像是見鬼一樣看著他。
一條髮帶,煮進去不就爛了?
可對方這麼說了,那他就試試,反正現在沒進展,效果不行了再告訴他。
鬼醫的行事風格向來與別人不同,若是換做一個正常的,不把髮帶連人扔出去就不錯了。
不過這鬼醫也不敢這麼做,畢竟過去對方的心狠,他也是見識過的。
都是一條船上的了,沒必要瞎折騰。
「好。我可以一試。不過,這前兩個我明白,太子和那位楚家的,還有一個是誰?你又為什麼救這人?」
這位現在算是他主上的人,可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好心,他做事都是有著強烈目的性的。
蘇琅找出另一條髮帶,隨意挽在腦後。
「當然是為了還債。」
「什麼債?」鬼醫追問。
「人命債。」蘇琅回答。
人命?在對方眼裡,有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