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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公府的大公子, 是齊國公長子的兒子,從小聰慧非常,內斂沉穩。
可惜先天帶著頑疾, 體弱多病, 不能多走動,只能在府中呆著。
十幾歲的少年, 因為這舊年沉痾, 性子越發冷靜少言。
齊國公府未來需要接管楚家家族責任的世子,蘇琅不是原主,沒有女主二房這層顧慮,他更多的希望是楚家將來能好,而不是獨佔國公府公子這個名額。
蘇琅進了對方的房間, 迎面而來的就是淡淡的藥草味道, 窗戶丫鬟只遠遠開了一扇,通風卻不讓自家少爺因受風而再次生病。
男子身上披著衣褂, 一手撐著嘴角咳嗽, 正坐在書桌後,手拿毛筆寫著什麼。
蘇琅走上前來,靜靜看了兩眼, 這才出聲:「大哥是在做字帖準備給妹妹們用嗎?」
因生病和過於專心, 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楚澤急忙站起身來,準備跪拜。
蘇琅早有預料的上手抬起他的臂膀, 讓他的行為沒有進行下去。
「大哥,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是折煞我了。」蘇琅將人扶回去,穩穩按在身後的木椅上。
楚澤淺笑了一聲:「自古就有君臣之分,若是連著最基本的都忘了, 又何談做天子的臣民?」
這是古代人的固定思想,蘇琅不和他辯駁,他只是說道:「君臣確實該如此,可我只是楚家的二公子,楚琅,你我兄弟,又何來的君臣?」
他和這位弟弟感情向來不錯,看他神情輕鬆,不像是假裝客氣,他也就放開了些。
「二弟,現如今不是十年前了,我雖然不瞭解當時的全部,可也聽父親說起,近幾年你的長相已經越來越像……」
楚澤拱手朝著皇宮的方向拜了拜。
「這件事京城的人沒有流傳開來,但是不代表誰人都不知曉,尤其是現如今的時期。你將來回歸宗室,也是早晚的事情。」
蘇琅坐在了他的對面,笑得雲淡風輕:「或許是如此,但是一切都還沒有定論。就算這件事天下人盡都明知,我沒回去,那就一切都不算。」
楚澤因為身體的原因,現在也沒有被祖父推舉入朝為官,因此雖然是國公府的大公子,卻還是白身,問話也沒那麼牽扯顧忌。
「那你是想回去,還是不回去?」楚澤先提出了這個問題。
這位世子爺的嫡子,向來是膽子大的,到也不忌諱,而蘇琅也喜歡對方這個性格,所以於公於私,蘇琅都打算儘快把他的病給治好了。
「大哥,麻煩把手伸出來。」蘇琅身子前傾,要夠他的手。
楚澤一時對他話題的跳躍反應不明,停頓了一下才抬起手腕來。
蘇琅自個找了毛巾墊上,免得對方手涼。
然後他按住他的脈搏開始診脈,嘴裡還回答道:「回去與不回去,都不是由我一個人來決定的。不過,兄長在東宮,我會助他登上那位置。」
蘇琅這意思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楚澤瞪大了眼,他沒想到對方比他說的還要直白。
不過他是皇子血脈,對那位置不像是他們臣子這麼敬畏,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若是二弟是這個想法,那麼他們這一家子,就應該一直都是太子一黨的人了。
楚琅或者是說蘇琅,是當今黎國皇帝的親生兒子,而不是齊國公府的二房楚家血脈的少爺,這個資訊,相信現在很多京城裡的大官都是預設了的。
當年前皇后生下太子和小皇子,卻因心善遭受身邊信任的人陷害,皇后身死,太子中毒,小皇子也同樣中毒,卻中毒最輕。
太子在出生的時候已經被皇帝冊立為東宮太子,害他無非是想謀取太子之位,將來其他皇子繼承大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