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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了新案子, 她去臥底了。」
「臥底?」李博然眉梢微挑, 冷哼笑一聲:「你們可有意思。」
不等賀崢宇解釋,李博然胸口突然湧起一陣怒意:
「當時在b省也是,說的是沒有人了, 說的是很簡單了,說的是各種承諾,哄著一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學生接近黑/社會老大的兒子。不成想最後竟然被少東家邀請成為保鏢。對於臥底來說被對方信任當然很好, 可是最後落的裡外不是人。對於白澤來說她是直接導致自己家族敗落的原因, 於是隻靠著四年來唯一一次窗外凝視超過三秒就確定姑姑姑父——」
說到這裡,李博然抬眼望著賀崢宇泛紅的眼角, 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
「很多臥底到最後沉於深淵精神分裂。」李博然垂下眼簾睫毛微顫不敢再看對方:「她們沒有經過專業的演技心理輔導,就只靠每一次的全情投入。」
「——你找我來, 是相柳的案子有了突破,對不對?」
越是深居高位,越不會浪費時間在這些心靈雞湯上。
賀崢宇聽著,忽然明白對方想說什麼:「是你來找我, 不是她說明——」
「你還沒有上報, 對不對?」
李博然搖了搖頭,半晌將桌上的一杯啤酒一飲而盡:「之前案件結束之後,她並沒有用回本名遷至鄰省重新工作的時候, 我就知道她想做什麼。以我們對白澤的性格瞭解,他只要不死就一定會回來找相柳報仇。」
「為什麼,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賀崢宇深吸一口氣,半晌提出自己心中所想:「白澤喜歡她?」
「據我所知,白澤很喜歡她。但是她我不知道。」
說到這裡,李博然望著賀崢宇,忽然低頭抬起手背擦過眼淚:「——陸武的死亡,根據我的調查,現場出現的車輛,很多都是套牌車。但在其中一輛超速攝像頭拍下的路虎車司機,是白澤。」
「他回來了。」李博然抬起手本想抓住賀崢宇的胳膊,想想又收回:「你和相柳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
賀崢宇瞬間想到中午跟蹤自己的車輛,仰頭將桌面啤酒一飲而盡,抬眼望著對方:「他已經找上相柳了。」
李博然呆愣半晌,抖著嘴唇眼神逃離希望尋找一個地方存放心中的不安:「我可以做什麼不行我得告訴上級部門我們得告訴捷爾,要不然對於她太不公平了!」
賀崢宇想起什麼:「捷爾?是她的真名嗎?」
「小名。」李博然嘴角上揚:「我表妹全名簡捷,小名做事迅捷的捷,不過爾爾的爾。捷爾,因為小時候做事拖拖拉拉,我姑氣到不行,專門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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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相柳回到宿舍,抬頭看到賀崢宇的房間還是漆黑一片,不由得有些失落。
以前也是這樣,回到宿舍洗過澡,看看書追追劇,蒙著被子大夢一場。
現在卻期待洗完澡和賀崢宇一起吃飯,一起看書一起追劇,然後彼此陪伴依偎。
想什麼呢。
當務之急是抓住傷害晴天的兇手。
相柳拍拍腦袋,扛著心中壓力,打著哈欠回到宿舍。
畢方忽然發來微信:「第一天工作,怎麼樣?」
「這樣的公司,真不想再去。」相柳毛巾搭在脖頸,舉著電話,實在沒有辦法說假話。
怪不得所有公司都在追求社會名譽。
有了名譽就好像給所有員工一個可以安眠的夢。
除了在外人看來非常好聽的名聲,除了在外人看來一些拿得出手的福利——
員工失去的,是隨著年齡增長,越來越固化的思維。
思維越固化,公司越壓榨,等到有一天壓榨不出價值,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