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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實際上在你手術的時候畢方專門來看望你,」賀崢宇向對方指了指畢方送來的鮮花和水果:「他對我們說公司非常重視你的安全問題,並且也向我們介紹了許多關於你在公司的優秀表現。當然了,也會有人因此而對你記恨在心。」
聽到賀崢宇的話,晴天轉過臉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逃避對方的目光。
不安的眼神落在包裹著的手上,像是被灼燒了一般,不知道該往哪看。
沒有受傷的那隻手不斷的蜷起又鬆開。
賀崢宇和相柳對視一眼:傷害晴天的人,就在勝天集團內部!
更重要的是,晴天知道傷害自己的是誰!
「晴天,你還記得昨天下班之後,你遇到誰了嗎?」相柳準備一點一點帶著對方回憶案發當日的情形。
晴天剛開始還在思索,卻在有了答案之後,更加反感的搖頭:「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我要見畢總,我要見醫生,我不想見到你們——」
「晴天你在害怕什麼?」
相柳理解受害者可能會覺得受到的傷害難以啟齒,警方越仔細的盤查日後在法庭做供的時候這些痛苦就會像無法擺脫的夢魘永遠纏著自己,所有很多人不是選擇了放棄而是選擇了放過自己。
「你以為現在刻意不說就可以儘快遺忘嗎?」相柳手指搭在對方的手腕上傾身湊近對方一臉誠懇的提醒:「這不是別人的事情,這是你的事情。你能確定在之後你每一次傷口疼痛的時候會好受嗎?你能確定在之後你獨自下班的時候,燈光下能夠勇敢的直視你的影子嗎?」
晴天已經有些情緒波動。
「我告訴你,等到我們離開之後,每一天你看到自己,你就會問今天的決定是否後悔。每一天你遇到委屈的事,都想起今天的感受。晴天——」
「你們給我滾——」晴天畢竟是年紀輕,沒幾個人能做到畢方將不利於自己的話轉為有利自己的,也沒幾個人能做到冷臉義正言辭的拒絕。
在年輕人的行為裡,如果無法接受,就只能靠全力抗拒——吼。
隨著病房裡晴天繼續激進的扯斷身上的針頭,病房裡響起儀器報警的聲音。
「病人現在情緒激動,你們趕緊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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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安靜的車廂裡,除了賀崢宇開車時撥動的轉向燈有節奏的聲音,只有相柳無奈的嘆息聲。
挫敗感籠罩的她內疚的轉過臉望著正在開車的對方:「你怎麼現在不說我了。」
「你為了這個案子這兩天斷斷續續睡了幾個小時,我現在送你回宿舍洗個澡睡一覺,明天再說。」賀崢宇滿臉的雲淡風輕,彷彿這種事情見得太多的經驗感。
「這已經是第二個人拒絕和我溝通案件情況了。」相柳苦著臉望著窗外風景,深吸一口氣算是難得呼吸到屬於早春清新的味道,心情勉強舒緩一些,可憐巴巴自怨自艾:「今天立春,我卻沒有辦法百尺竿頭,悲傷的我、狗的心,應該放在哪裡。」
「——骨頭在哪狗在哪。」賀崢宇轉過臉瞥了她一眼:「對外,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說完,又加了一句:「萬一,真的有問題,我也會偷偷回家告訴你。」
「——那就是說還是我錯了!」
「你別激動別激動,」賀崢宇一隻手扶著方向盤,一邊望著前方路況一邊轉頭尋找相柳的腦袋以便另一隻手抓著頭髮揉:「我要說的是,你的溝通大方向是沒錯的。」
「第一個疑點,晴天明顯記得受害當天的情況,卻拒絕說,什麼原因。」
「這個原因肯定在她的三觀中認為,比自己受到侮辱和傷害更加重要。」相柳蹙眉努力思考:「1公司承諾給她這一生無憂的賠償,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