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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局也跟著她停下來。
兩人站在走廊盡頭樓梯拐角,往前一步是外間光亮,退後一步,便是晦暗的走廊。
世間一如昨日的車水馬龍。
「小相。」姚局低頭望著面前人,剛剛開口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半晌眼神慌亂又不知該說什麼:「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好孩子。」
相柳倒是率先猜出對方是關心賀崢宇,立刻兩手抬起交錯揮手錶示否認:「我和賀隊只是工作的時候比較默契,沒有戀愛,您不用擔心。」
「是麼?」姚局工作多年什麼人都沒見過,卻依然對人性的至真至純保持尊重與感動。他打量著專屬於正直的人才會有的清澈雙眸,輕輕拉拉相柳胳膊,示意她和自己靠近角落一些。
「其實其實賀隊很專業也很可愛,有脾氣但絕不會影響工作的。」誤以為姚局因為自己臥底身份和賀崢宇戀愛而在做敲打,更怕姚局要將自己調離賀崢宇的隊伍,相柳忙擺手,抬眼望著對方時已經紅了眼。
她用一種近乎祈求的語氣柔柔道:「我們不會影響工作的。」
「不是這樣的。」
姚局一直望著窗外踢球的孩子們,其中一個小孩明顯落了單,大家傳球時刻意忽視他。不知道是孩子真傻還是假傻,就這樣跟著滿場跑,也沒有人給他傳球。
姚局認可那個孩子只是可憐那個孩子的辛苦而不自知。
在看到那個小孩因為跑得太歡扭到腳坐在地上一個人抱著腳忍痛時,心臟抽了一下。
他不忍再看,回過頭望著相柳:「剛剛督查隊給我打電話,關於你之前逮捕陸武和陳一的現場情況。兩名犯罪嫌疑人提出執法過錯申訴,督察隊同事需要你去協助調查。」
相柳楞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
趁著呼吸的空檔,她仔細回憶執法過程,眼中閃過一絲冷漠,隨即又真誠的望著姚局:「我一眼只看到賀隊倒在血泊裡,我知道賀隊一定是想阻止陸武離開,那我就要確定他走不了。」
「那也不能將他兩條胳膊打骨折了呀。」姚局湊近相柳小聲支招:「這話你只能和我說。審訊你是學過的,要懂得將是非轉到對自己有利的方面,懂麼?」
「不是姚局,我都知道那兩個人要殺死賀隊,那個情況下你還要我怎麼做,是溫柔的請對方坐下來喝茶嗎?!就算我禮貌的制服他,在我去救助賀隊的時候,如果他掙脫繩索殺了我怎麼辦?我們全家就在公安部門全軍覆沒了!」
「夠了相柳!」姚局也被相柳的話激怒,走上前指著她本想說什麼,最終又嘆了口氣軟下聲:「你說的我全明白,我說的你明白嗎?督察隊如果調查你有問題,監察機關方一旦插手,我們就更沒有迴旋餘地,你相柳案子還沒查就要被帶走了!」
相柳忽然特別累。
她靠在牆壁上,枕著身後冰冷白牆,呼吸著消毒水的味道——
「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告訴賀崢宇。」
「他還在養傷,馬上要安排影片審訊,需要提前測算兇犯心理狀態,需要提前考慮方向引導,不需要為我這件事再煩心。」
「就說我,請假了。」相柳抬起手,本應該是一個命令式的手勢,卻在最後,莫名的流下了眼淚。
因為委屈。
「好孩子。」姚局抬起手掌,眼神下意識望著窗外那個獨自承受崴腳承受被孤立的孩子,他已經站起來,一瘸一拐往家的方向走。
像是受到鼓舞似的,姚局滿心暖意,他拍拍相柳的肩膀:「好孩子,你受苦了。」
而相柳抬眼望著樓梯下穿著制服望著自己的兩位同事,回身沖姚局點點頭,跟著對方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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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正常」
姚局和相柳離開之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