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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停止運轉,整個人藏在厚厚的大衣裡, 垂頭喪氣靠著電梯。
隨著電梯層數的倒數——
電梯門再次開啟——
「有什麼了不起。」
相柳揚起脖頸深吸一口氣,大步離開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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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崢宇坐在辦公室內,久久無法平息心中的紊亂。
好說歹說借來其他有許可權的同事工號進入案件詳情查詢——
紫羅蘭小區省廳簡主任夫婦的遇害現場照片,令他幾次無法面對。
從記錄的情況來說——
因個人情況,簡主任夫婦一直居住在紫羅蘭小區。
案發當天,是簡主任常年出差在外的女兒早就約好當天回家,結果回家當天發現家門未鎖,簡主任夫婦被人槍擊前額死亡,屋內並無洗劫痕跡也無財物丟失。
關於案件情況只是簡單陳述了事實。
對於相柳的情況,只是簡單的在現場勘測報告中提了一句——
案發現場天花板上三處槍擊,是簡主任女兒無法面對四年未歸,回家當天家人遇害的慘痛,舉槍自殺時被現場警察救下時槍口走火時產生的彈道痕跡。
賀崢宇緩緩的關掉電腦螢幕中的各種檔案。
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根本顧不上去思考陸武有多可惡,掃黑除惡這四個字之後的,是多少個無辜家庭的屈辱含恨——
而是,她怎麼可以這麼傻,又怎麼可以這麼的這麼的軟弱可欺。
說臥底就臥底。
說犧牲就犧牲。
說停職就停職。
偏偏在自己說喜歡她的時候,逃跑了。
腦門疼。
這個相柳能把人整死。
就怕再見到她。
只要觸及她的雙眼,賀崢宇真怕自己立刻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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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相互平行的兩條線,在有了交集糅合之後,重新被分開,卻已經不是當初絕對平行的線了。
後面的幾天,一個愛理不理一個能逃則逃,兩個人比之前初次見面還要客氣。
「對了,最近蘇柏生那邊說有個電信詐騙案需要協助,我們商量了一下你剛好都挺符合的,你去幫幾天。」賀崢宇從外間大步進來,敲敲相柳的桌面示意她跟著自己來到隊長雅座,眼神閃躲,只是在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抬眼小心翼翼瞥了一眼相柳的反應,四目相對時,又像是被燙到似的,很快偏離。
「」
滿心的委屈,滿心的拒絕,滿心的難過
就連相柳自己也沒想到,到最後再一次遇到組織過河拆橋的行為,自己竟然也沒有那麼的不情願。
好像已經習慣了。
她抬起頭沖賀崢宇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好。」
賀崢宇卻瞬間臉色難看起來,他抬起眼用眼神一點一點描摹相柳的眼角眉梢,結結巴巴:「你到底你到底什麼時候你也好歹為自己爭一下啊。」
相柳胸口顫抖,緩緩撥出一口氣,搖搖頭垂下眼便準備去收拾東西。
「——賀隊在嗎?」
清朗的男聲出現在辦公室門口,打破了辦公室內此時快要溢位水的潮濕感。
像一道野雷,擊中了正在收拾東西的相柳。
原本正準備向外走的相柳看到門口隱約的身影,連連向後虛扶什麼似的退了幾步,老鼠遇到貓似的轉身便朝屋內沖。
「——嗯?」
賀崢宇還在奇怪剛剛乖巧的相柳怎麼轉頭一副慌怒臉朝自己衝來,還未反應過來——
相柳已經鑽進賀崢宇面前的桌下藏起來。
「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