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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遲光沒懂障眼法的意思, 他奇怪地看向虞深,不太明白虞深為什麼那麼吃驚。
障眼法是什麼,很厲害嗎?
虞深細細觀察薛濯身上的衣物, 但怎麼看那身上的布料都很真實, 他忍不住上手摸了一下, 手感更加真實,這完全就是變了一身衣物吧?
薛濯並不討厭虞深的接觸, 可能是因為之前變成貓時天天被虞深親親抱抱,所以對虞深的觸碰已經習慣了。
他任由虞深去摸他用障眼法變出的衣物,見虞深很驚奇又困惑,便淡淡解釋:「最基礎的障眼法會混淆人的視覺,但被觸碰到的話就會消失, 這種障眼法還被稱之為幻術,但我的障眼法要強許多,它還可以矇蔽人的五感,所以你碰到也會覺得這是真實的衣物。」
虞深吃驚,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仙術。
筆下描寫時他只能靠著想像來,而看到了真實的仙術,他只覺得好神奇。
晏遲光見虞深的目光全然被薛濯用什麼障眼法變出的衣物給吸引去,他目光一沉,隨後冷嗤一聲:「假的畢竟是假的,變得再真也掩蓋不了你這兩天都是裸奔的真相。」
虞深倒吸一口氣,他責備地看了眼晏遲光。
遲光你這不是挑事嘛!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你不會給人家留點面子嘛?!
晏遲光感受到虞深的目光,心情不由好起來,看到薛濯因為他的話黑了臉後,他無所謂地朝著薛濯勾了勾唇。
挑釁意味十足。
這比霍君祁之前喊賤民讓下跪的挑釁手段更加高階。
薛濯氣笑,他銷黑的眸子眯起,看向晏遲光的目光如刀片一般,若不是虞深在跟前,他絕對立即將對方千刀萬剮。
一邊沒了骨頭似的死氣沉沉沒精氣神的霍君祁正趴在沙發上打盹,自從沒了貓薄荷球後,他就失去了快樂。
就好像是小熊貓折斷了小風車,吃泡麵忘了放調料包一樣,快樂都不再屬於他了。
然而在霍君祁聽到不遠處三人的對話並且感覺到一股凜然的殺氣時,他頓時又活了過來,興致沖沖地看過去吃瓜。
霍君祁心裡吶喊:打起來!打起來!
最好兩敗俱傷!
這樣他的快樂就回來了。
薛濯確實被晏遲光給激到了,他正想發作但看到虞深正在邊上,他眼簾一闔,頓時心裡已有另外一個打算。
容貌俊逸不凡的男人抿起唇,目光複雜地看了虞深一眼,聲音壓抑著些許難過,他垂闔眸低聲道:「我沒有衣服,所以我只能變出假的來……」
薛濯低眉順目的樣子讓虞深又看到了那隻乖巧懂事地讓人心疼的小貓,他自責道:「是我的錯,我該早些帶你去買衣服的。」
「不是你的錯,這種事對你來說並不是必要的責任,你能想到幫我買衣服,我就很感謝了。」
怪不得人人都說弒天魔尊薛濯擅攻心計,他若是認真起來,誰都得困於他的掌心裡。
當然,他曾經唯一一個不願耍心機對待的人卻不再相信他,並且說出了後悔救下他的話。
虞深其實是清楚薛濯的性格的,他知道以薛濯的性格,對方並不會這樣委屈地像一個小可憐,薛濯只要一演戲,必定是出於某種目的。
但虞深卻還是忍不住心疼這樣的薛濯,他輕嘆一聲,道:「你想要啥你該直接說的,你不說誰會知道你想要什麼呢?」
衣服是這樣,師尊的關心也是這樣,是,你是很懂事,但正因為你不說,所以別人才以為你不需要……
後面的話虞深在心裡說道,這聲感嘆極其沉重,似乎伴隨著他的靈魂一樣,他想說許久了,卻一直未說出口。
薛濯聽到虞深的話後猛然怔住,那種吞了蛇膽的感覺又瀰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