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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裡衣的領口大敞,清晰可見冰針在身前落下的一個個小圓孔,血液已經凝固,只有暗紅色的傷痕駭人眼目。
臨月入山門百餘年,只見過幾個弟子受下了問心堂的戒陣之刑,最嚴重的的一個,如今已被逐出了師門,墮入魔道了。
一道慵懶的身影出現在腦海里,白衣翩然,懸立於靈泉之上,彷彿涉水而來。長發高高挽起,又是一派少年意氣,朝她伸出一隻手,輕聲喚她「月兒」。
可轉眼,那身藍白的長袍就被瞬間染黑,墨發飛揚,陰鬱的目光緊盯著臨月,好似在質問她,「你可還記得自己有愧於我?」
「臨月。」
聽到有人在叫她,臨月驟然睜開眼眸,寂修正從靈泉的一側緩步而來,「你怎麼在這裡,讓我好找。」
臨月一揮袖子,便閃身到了寂修身前:「找我做什麼?」
「掌門師兄回來了,你知道嗎?」
「師兄這麼快就回來了?」臨月一怔,「他不是說要等到宗門比試之前趕回來的嗎?」
此次仙盟會開的匆忙,掌門師兄也沒來得及交代什麼,只說要商討的事情比較大,可能會時間長些,但他一定會在宗門比試之前趕回來,親眼看著臨月給他保證的結果。
但臨月卻知道,這個時候正是魔道教派蠢蠢欲動的時候。
山外山管轄之外還有無數魔宗教派,他們雖與山外山共生,卻始終在尋找機會互相吞噬,爭名奪利,這也是為什麼儘管山外山如此強悍,卻依舊不能吞滅修仙界的原因之一。
魔道不比修仙人士,最不講禮法道義,說不準哪天就互相爭奪了起來,畢竟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是慕容江親自坐鎮,也不能保證不會有人背叛他。
在原書裡,還是商秋坐上魔尊之位後,一舉拿下幾個蠢蠢欲動的魔宗,才一統了整個魔道。但是在這之前,還要有一場仙魔的硬仗要打。
寂修聳了聳肩:「掌門師兄沒說,但師兄回來後,五長老可就去找了師兄告狀了,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都已經告狀了,她還能做什麼心理準備,等著被掌門師兄懲罰唄?
「哎,你聽了這個,怎麼也沒有反應啊?」
寂修還以為能看見臨月暴躁一跳,畢竟她以前可是隻要聽到誰告她的狀,就立馬能炸毛的,今天倒是淡定得很啊。
臨月白了他一眼:「我還要有什麼反應,人家都已經惡人先告狀了,我還能有機會趕在他之前扭轉局面嗎?」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不用試。」臨月眉梢一挑,一臉的無所畏懼,「你就看著掌門師兄是信我的,還是信他的就好了。」
這點自信臨月還是有的。
哪怕直到最後,她違背門規,擅用禁術,被整個仙門唾棄,成為一具適宜修煉的空殼,掌門師兄還是一直護著她,不讓任何人傷害她一分。
兩人正說著,突然眼前幻化出一道傳音符,正是滄海掌門。
臨月一撇嘴,說曹操曹操到。
小徒弟還不知有多久才能醒,臨月把商秋交給寂修,這才放心去了乾元山主峰。
「掌門師兄。」
殿中只有滄海掌門一人,臨月也不客氣,大步走上前,接過滄海遞過來的茶。
「我才走了兩日,你就給我搞出這麼大的麻煩來。」語氣雖是斥責,可滄海掌門看向臨月的神色卻一如既往的慈愛。
臨月每每都要懷疑,掌門師兄是不是拿她當女兒一樣看,畢竟兩人的年紀若是放在凡間,當父女還真是綽綽有餘。
「五長老跟你告狀了?」她也無需試探,直接開口就問了。
「你別管誰跟我告狀的,你就說有沒有?」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