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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做了三年夫妻,對彼此都不能更熟悉,她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虞弄舟的嗓音幾近嘶啞,偎在她頸窩,呵著氣音在她耳邊說:「殿下不相信,可以驗一驗。」
姬珧抬頭看了看他。
「臣是公主的駙馬,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女人。」
他輕輕說著,低啞的聲音裡難見的真誠,就這樣坦誠地在她面前傾吐而出。
「所以你別再拿這種事氣我了,」他扣著她肩膀,將她摟在懷裡,帶了絲不易察覺的怒氣,卻被他說得婉轉動聽,「珧珧,你把他們都遣退吧,不然我忍不住想要殺了他們。」
姬珧緩緩勾著嘴角,感覺他輕輕在自己額頭上吻了一下。
他說:「珧珧,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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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承弈似乎做了一個夢。
他在迷迷濛蒙的幻境中看到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滿面怒容地看著誰,眉眼儘是殺氣。
他恍惚記得那個人,來過幾次宣府,偷偷地跟父親密謀過什麼——好像是……公主的駙馬?
但他穿著龍袍,氣勢也跟之前的他完全不同,沒了清俊儒雅朗風如月般的孤高,更多的是難掩嗜殺的暴戾。
他對下首跪著的人正說著什麼。
「江蓁,沒有朕的旨意,你私闖望玉臺,是死罪。」
底下的人慌張辯駁:「表哥,你要殺我?不行,不可以!我是你的表妹,馬上就要成為大禹的皇后了,我只是去看一眼那個賤人,有什麼不能的——」
一聲巨響,桌案上的東西盡數被他掃到地上,硯臺正好砸在女人的額頭上,她一下頓住,哭聲噎在嗓子裡。
接下來是一聲陰忖森然的質問。
「誰說,朕會封你為皇后了?」
第 12 章
第12章 「你身子畏冷。」
虞弄舟要剝掉姬珧肩膀上的衣服, 被她按住手腕。
外頭忽然颳了一陣大風, 撞得窗柩咯吱咯吱響,虞弄舟手指微頓,抬著暗沉的雙眸看她,眼中早已春水瀰漫, 浸著深深的佔有慾。
姬珧卻只是笑:「阿舟, 你知道我的性子,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說你們之間沒什麼,我姑且信, 可她明知你是我的駙馬, 卻千里迢迢想要把自己送到你床上去,那是踩著我姬珧的底線,你就算把我哄好了,也不行, 這筆帳,是一定要算的。」
虞弄舟的瞳孔清晰幾分, 似有難以察覺的深意,微微眯了眯眼睛:「那你想怎麼辦?」
姬珧拂開他的手, 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襟, 從他的桎梏中掙脫出來, 一邊向前走著, 一邊道:「江則燮身為豫國公, 手中掌有兵權,近年來越發狂妄自大,不把皇家放在眼裡,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狼子野心, 只是因為江家勢力盤根錯節,不易整治,本宮才留他到今日。」
她轉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虞弄舟:「你是本宮的駙馬,本宮寵你,但你若跟江家姑娘糾纏不清,這就不是縱不縱容的事,本宮不會容忍身邊人跟江家扯上關係。她親近你,事情已然發生了,要想讓本宮重新信任你,你總要拿出點誠意。」
姬珧坐到旁邊的軟墊上,倒了一杯冷茶:「這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虞弄舟靜靜地聽他說完話,目光移到矮几的茶杯上,他神色平靜無波,只是眼底有幾分沉寂,姬珧正端著杯子看過來,他緊著眉走過去,一把將姬珧手中的茶杯奪走。
「你身子畏寒,不許喝冷茶。」
他是苛責的語氣,儼然如一個長輩,姬珧的手還愣在半空中,聽他這般說,手指微微蜷縮一下,黛眉緊跟著就皺了起來。
虞弄舟已經兀自坐到她對面,把茶杯擱到離她很遠的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