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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站在心疼崔大夫人的立場上來說的,這讓崔玉衡不禁多想,難不成是母親讓姨母來傳話的不成?否則一向不關心世事的姨母怎麼出來說這些話。
但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遂道:「張氏會在喪儀辦完之後再去,至於我娘,她是同意的。我們夫妻才剛成婚,總不能這樣分開吧。」
說完,似乎還嫌棄陸先生多管閒事,便把事情全部攬在自己身上,「其實她也是不想去的,但是我想著新婚夫妻怎麼能夠分離呢?人家嫁給我又不是來受苦的。我也不是把她當苦力的,若我真這樣,那顏寧大長公主就要找我這個孫女婿的麻煩了。」
崔玉衡心想,也真是奇了怪了,為何娶個媳婦兒就要做牛做馬,妻者齊也,他二十五歲就是三品官,家裡僕從部曲無數,崔家對她一個寄居的寡婦都金尊玉貴的養著,更何況是他的媳婦兒。
陸先生顯然不是什麼委婉派的人,她因為青年守寡,又有才能,長期受人追捧,脾氣也大,平日這個侄兒對她也十分尊敬,但今天這話的意思怎麼就有點針對了呢。
她不服氣道:「你平日愛穿好看的,她就給上千兩你買,崔家的規矩晚上不準隨意進食,她卻親自下廚滿足你,玉衡,你要知道,忠言逆耳呀。姨母不能看她這樣助紂為虐,害了你呀!這自古慣子如殺子,就如慣夫如害夫呀!」
第42章 不怕呀 不怕呀
「害夫?」崔玉衡玩味的說這句話, 他也是少爺脾氣,平日看著謙遜,但可並不是真的軟弱, 說實話, 他雖然敬著姨母陸氏,但還真的沒有把她太放在心上, 這次的話有點刺激到他了。
他是喜歡穿好看的衣服, 那花費確實不少,但張氏也同他約定過,在家裡的時候穿,出去外面不穿,他也同意了。
這不足對外人道吧, 他也沒穿姨母家的啊!
況且姨母每年作畫耗費大量的銀錢還不都是崔家的, 她要喝的什麼雀舌這些,哪樣不是名貴極了的, 看上哪件古董, 直接報崔家名號,難道這些不花錢嗎?她清高,可這清高都還不是用錢砸下去的。
再說了, 他也很疑惑, 「以前也不止是張氏跟我給銀票,我爹孃祖母誰沒給過, 怎麼不見姨母去說他們?」甚至有一次他娘當著姨母的面給的呢。
陸先生簡直氣的厥過去,「你是說我欺軟怕硬?」
她生平一根傲骨,對太后都不假辭色,又怎麼會如此?
崔玉衡含笑:「姨母當然不是這種人,只是姨母對張氏太苛刻了, 她才進門幾天如何能左右得了我?難不成她進了門,就得跟朝臣上的御史一樣,成日揪著我的小事不放嗎?」
什麼叫做揪著小事不放?陸先生簡直無語,「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玉衡你懂的道理多,姨母雖然說話不中聽,但句句是實話,都是為了你好。你是宗子,無數雙眼睛盯著你,三房的玉傑迎娶了康王嫡女進府,未必沒有與你互別苗頭之一。你越發要留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否則被人抓住小辮子,你可怎麼是好?」
她是真心實意的擔心,雖然她不善言辭,但是府中看的分明。
崔玉衡卻嘆了口氣,「姨母,若我因為康王之女進府便成日提心弔膽,那康王也不必在朝堂處處針對我了。」
就憑趙盈那些小家子氣的手段?什麼孤立張嫣,從中挑撥,這等婦人手段,就能扳倒她,且看張嫣都不怎麼放在心上,最多就是知會一聲,留意趙盈罷了。
陸先生見外甥脾氣軟和點了,才道:「我不是你親娘,也管不到你那麼多,但是你也要知道,長輩總是為了你好的。張氏留在家中,百利而無一害呀。」
誰知道很快就被崔玉衡一句話堵死了,「您別忘記了我最重要的事情,我二十五歲了,還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