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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還在悲涼,那邊已經說開了,四奶奶不愧是有財娘子之名,正說起她孃家兄弟的船到外藩掙了多少,甚至還鼓動大家投錢下去。
趙盈一說就應,「四嫂既然這麼說了,那我相信四嫂,就投三千兩吧。」
錢對於趙盈來說是不算什麼,誰都知道她是康親王唯一的嫡女,又自小在宮裡長大,賞賜都不知道得了多少,她那三千兩說出來,就跟說三兩一樣。
四奶奶喜笑顏開,立馬套近乎。
三奶奶虛弱一笑,也同意投錢,當然,這個投錢,只是結個善緣,江南鹽政的千金,可不缺錢,但也要為兒子鋪好後路。
「四弟妹,我病歪歪的,不指望掙多少,只當全我們妯娌情分,我投一千兩吧。」
一千兩,一千兩也不少了。
二奶奶捏緊自己的荷包,不發一言,她這些年其實沒有存下什麼錢,眾所周知,崔家沒分家,子孫是不允許有私財,俸祿一律都上交,當然每月月例也都會還回來。但這些月例還得用於平日花銷,所以這些奶奶們多數平時不必花錢,但到花錢的地兒的時候,一般都是用的自己的嫁妝。
她緊張的看著座上的大嫂,生怕她答應,但是,很好,大嫂也沒有掏錢。
四奶奶知道二嫂是個窮鬼,但大嫂真不窮,大哥私底下得了老太太多少貼補啊,她故意道:「大嫂,咱們妯娌幾個賺個嫁妝錢,你看如何?你放心,我兄弟的生意那是穩妥的不得了。」
張嫣則笑道:「四弟妹,我就不必了。」她才進門幾天啊,怎麼可能參與這種事情,這做生意,也不是事事都賺,賠的多的不在話下。
再說了,她不大看好四弟妹,就跟現代搞傳銷的一樣,真這麼好賺的錢,還輪得到她們,越是說的天花亂墜,越有問題。
四奶奶一聽就暗道不好,即便大嫂進門晚,但她是長房長嫂,她發話了,其餘的人哪裡再敢如此。
瞧,趙盈就淡淡的道:「四嫂,既然大嫂不同意,那我的也就罷了吧。」
這一說,四奶奶就急了,正所謂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她按捺下心底不快,還要勸說張嫣,張嫣則知道自己被趙盈擺了一道。
如果張嫣投錢進去,十有八/九會虧損,她孃家正搬出大長公主府另立門戶,張徽和廣陵郡主二人也沒有別的異業,以後肯定也給不了多少支援,上千兩的銀子當然不能隨便投。
可不投,就是如今的局面,得罪四奶奶。
四奶奶是崔老夫人的妹妹介紹過來的,她是崔家很難纏的人,崔玉衡暗地裡跟她提過,崔家四爺時常被她拿的死死的。
但張嫣可不怕得罪誰,反而笑道:「你們要投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切莫說跟著我如何,再說今日過年,談錢也俗氣的緊,還是說些其他的吧。」
她放下茶盞,似笑非笑的看了四奶奶一眼,「圓姐兒昨兒鬧了半夜,今日如何了?」
這是讓她管好自己的女兒,圓姐兒三歲了還未斷奶,一提斷奶就哭的震天響,她看梅花的好興致都沒了。
果然提起這個,四奶奶就話少些了,但她為了尖利,好勝心又強,認為大幾千兩上萬的錢打了水漂,心裡跟滴血似的,又見張嫣似教訓一般。
遂壓住火氣,一撇嘴:「我女兒和我一樣,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硬是要斷奶肯定不成,她性子也倔,要等她自己想好才行。」
吃軟不吃硬?張嫣點頭:「是啊,我跟弟妹也是一樣的人,你若好好的跟我說,我同不同意那是我的事兒,但若是硬塞給別人,我是肯定會拒絕的。」
二奶奶鬆了一口氣,又竊喜不已,還好大嫂這麼剛扛下了,否則,四弟妹肯定會纏著她說的,她也不必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了。
至於大嫂,她是崔家的宗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