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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夜裡唱戲也沒人管,真絕。
天天夜裡都能讓戲班子唱戲,真闊。
到最後,一條街上的人都能忍,可賀家卻實在忍無可忍了。
因為……賀之漾要考國子監。
對於要走仕途的京城子弟來說,考國子監是僅次於進士考的大試,全伯府都凝神貫注,以賀漾之考試為重。
但喬家卻無絲毫收斂。
這時,一直遠在京城之外訓練邊軍的賀之濟回到了伯府,他先是雷厲風行的檢查了賀之漾的功課,二話不說賞了在書房伺候的小廝一頓結結實實的板子。
聽聞喬家之事後,第二日,賀之濟便攜人帶著厚禮,敲響了喬家的大門。
也不知道賀之濟和指揮使如何聊的,只是從那之後,喬家的戲收斂了不少,再也沒在夜間唱過。
衚衕裡的人嘴上不說,心裡都暗暗對伯府家的大公子豎大拇指。肯定是和錦衣衛談了交易。
畢竟,能說服錦衣衛,和錦衣衛談交易的,都不是一般人。
賀之漾也對哥哥敬佩,努著勁兒學習,不願辜負兄長的心意。
他考的成績還算能看,在他爹的走動幫襯之下,順利走後門進入國子監。
賀之漾特意把成績拿到哥哥面前炫耀。
滿心以為能得到誇讚,結果賀之濟只輕飄飄說了句:「努力。」
輕飄飄的兩個字,賀之漾霎那覺得自己的努力也輕飄飄的。
連帶著對哥哥的感激,也如輕煙般消散。
但從此之後,他對露面不多的哥哥總有種懼怕,和說不清的依賴。
賀之漾接過管家手裡的茶盤,恭敬的敲敲門:「大哥,是我。」
門內,傳來賀之濟沉穩的聲音:「進來。」
賀之漾推門進入,賀之濟坐在桌案後,雙目沉沉的看著賀之漾。
賀之漾端著茶盤,雙眸看著腳尖,畢恭畢敬的遞過去。
奉茶是名門大族的規矩,只是他爹和祖母都是寬容的,或心疼賀之漾身子骨,或操心他成績,總之從沒用此事拿捏過他。
只有他大哥事兒多,只要在家裡一天,就要喝賀之漾敬的茶。
以往賀之漾躬身遞過去,賀之濟不會刁難,立即接過。
今日卻半晌沒動靜,賀之漾心裡暗暗覺得要完,咬咬牙,捧著茶盤屈膝跪在了地上。
賀之濟垂眸,緩緩接過茶,聲音很沉:「你去學裡住了?」
賀之漾半點花花腸子都不敢在大哥面前施展,畢恭畢敬道:「嗯,稟告過父親和祖母,上週搬學裡的。」
「上週。」大哥審視著跪在地上,貌似乖順的弟弟:「不過七天,有本事啊,聽說還和錦衣衛交上朋友了?」
賀之漾很謙虛的擺擺手:「哥,我們不過是奉旨罷了。」
「奉旨?」大哥輕笑一聲:「全國子監除了你還有誰奉旨交朋友了,只有你與虎謀皮。」
「哥,能不能讓我站起來,你再問話啊?」賀之漾知道賀之濟定要責問他,忙小可憐的低下頭:「我……我腰疼。」
賀之濟眉心一皺,探究的眼神望向他。
「就是你說的錦衣衛。」賀之漾沒提逃課,長話短說,自己儼然成了受害者:「虛晃一招,害我從牆上摔下去,現在腰還疼呢。」
賀之漾撅著嘴,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本來對親情不抱期待的他,在和賀之濟的相處中,總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被人呵護的嬌憨。
賀之濟眼神示意他站起身,唇角輕勾:「嗯,要是能摔出記性,也是好事。」
賀之漾哀怨的看著他:「……你比錦衣衛心都毒。」
不過看到賀之濟面色稍緩,不像是要繼續為難的樣子,賀之漾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