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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故地重遊 他從未曉得喬嶽的過去,又如……
話一出口, 喬嶽心頭登時一緊。
賀之漾八成有斷袖之癖,他不管不顧的說出自己的心思,是不是太唐突……
但若從此說個分明, 倒也沒什麼不好, 喬嶽正飛速想著下文, 誰知賀之漾絲毫未多想,冷道:「我可不敢當。」
喬嶽垂眸, 苦笑道:「瞧你這模樣, 是打算從此和我生分麼?」
心口沉墜如石, 這句話字字千鈞, 說出口都甚是艱難。
「難道不是千戶你親口說的非親非故?」賀之漾對喬嶽的倒打一耙無話可說, 想起那時的場景,心裡泛出一絲委屈:「你還坐在馬上冷冷看著我……」
話還沒說完,腰身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環住, 身子輕盈的落在馬背上。
賀之漾回過神,才發覺自己被喬嶽抱在了馬背上。
油光發亮的駿馬四蹄舒展, 在原地優雅換踏。
喬嶽站在馬前,雙眸灼灼地仰視著他:「我當時如何看的你, 你盡數補回來可好?」
他語氣順從誠懇,細聽之下, 似乎還藏著一絲顫抖。
坐在馬背上的賀之漾:「……」
喬嶽今兒這是來道歉的?
當日不管不顧的和他撕破臉,如今倒是肯拉下面子求和?
賀之漾沒曾想喬嶽會做到如此地步, 畢竟國子監若真和錦衣衛生分,那也是順理成章之事, 即便是他們二人,原也不該有多少交集。
他壓下心頭的酸澀,搖頭冷冷道:「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 當日是我唐突,至於千戶,也從未曾虧欠於我。」
喬嶽聽罷,久久未曾言語,握著鞭柄的雙手卻緊了又緊。
賀之漾忍不住垂頭,喬嶽站在馬前,身形挺括,雙眸乍看靜如深海,卻又莫名暗藏洶湧波瀾。
賀之漾深吸一口氣,正要說話,喬嶽身形一掠,已坐在他身後,如鐵箍般的小臂緊緊環住他的腰,賀之漾還未來得及開口,身下的馬兒已在喬嶽的輕喝下四蹄飛奔。
前路盡頭黑雲滾滾,眼看暴雨壓城,眾人皆躲閃避雨,喬嶽卻不管不顧的縱馬在官道上疾馳。
賀之漾被喬嶽不由分說的環在胸前,知道伸頭縮頭都是一刀,乾脆沉默著任由身後人擺布。
在大雨傾盆前,喬嶽似乎趕到了目的地,他輕扯韁繩勒馬,很是順手的抄起賀之漾的腰身,把人放到地上。
這似乎是京城近郊的一處偏僻院落,屋簷上結滿了破舊的蛛網,周遭空無一人,幾隻寒鴉鳴叫著,掠過荒煙蔓草。
賀之漾還未仔細打量,喬嶽已然一步一步緩緩逼近他。
周遭荒無人煙,眼前是臭名昭著的錦衣衛,喬嶽望著他的模樣和以往截然不同,那眼神像是……像是逼近獵物的猛獸,從周遭密密匝匝的壓制而來,讓人逃無可逃。
「此處……」喬嶽唇角微動,頓了頓才道:「是我母親最後呆過的地方。」
天邊一道驚雷轟然傳來,賀之漾抬頭看向喬嶽。
「母親生在世家大族,她們那一輩的女兒,不少都嫁到了皇室,或是別的世家。」喬嶽移開目光,望著順屋簷而流瀉的雨簾:「我母親的親姐姐嫁給先帝為妃,先帝登基後,她也貴為一國之母,我的表兄,是當時的太子,他從小書讀的就好,不少大臣都說,他定然會是勤政為民的好皇帝……」
喬嶽輕輕勾起唇角:「還未等到太子繼位,今上已奪門稱帝,我的表兄處境登時尷尬,可當今陛下卻安慰他不必驚慌,史書中亦有叔侄相傳,讓他好好在東宮念書,莫要多想。」
賀之漾眉頭緊蹙,因和賀家息息相關,他也聽自家爹講過這段奪門的經歷,大意是說先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