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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這橫徵暴斂的架勢還真像他們幹出來的。
許一清垂眸道:「是錦衣衛來收的銀子,不少人都瞧到了。」
這幾日,許一清也和錦衣衛關係日漸融洽,還幫他們抄了不少書。
可一回家才從母親口中曉得他們背後的嘴臉,手都氣得打顫。
他忍了又忍,本想風平浪靜的挨過去,但眼下總要給賀之漾說清楚,才好全身而退。
賀之漾也不多話,氣勢洶洶要上門動嘴動手。
「漾哥,別和他們動氣。」許一清攔住他,無奈道:「也不算大事,我讓母親避開風頭也好,他們勢大,我們何必去招惹?」
他已經向祭酒私下說好,同意調級之事。
明年開春考春闈,頂多再過三四個月,他就可考取選官。
以他的能力,選個京官手到擒來,到時再照拂母親也不遲。
他生父去世的早,京城拜高踩低,也從來沒有人幫過他們母子,入學後遇到賀之漾,漾哥為了幫他和黎家發生衝突,聽說……還被綁了一次。
許一清不知背後的始作俑者,但心裡隱隱察覺和蹴鞠之事有關
錦衣衛出手狠辣,他又怎能讓賀之漾再次為他涉險?
賀之漾氣急,朝校門口走去道:「他們表裡不一耍人開心麼?喬嶽出手時殷勤,背後竟做出這勾搭,我非要找他問個清楚不可!」
若是旁人,賀之漾心底大約只有怒意和不平。
可此事竟是喬嶽做下的?!
喬嶽當日和他在一起倒像是個人,自己那般讚嘆他的義氣,他竟背地裡又去加收銀兩!?
想到被喬嶽耍弄,賀之漾心裡又酸澀又委屈,猛然又想起喬嶽上次出面尋他,還找哥哥要莊子的事兒!
果真是錦衣衛啊!
改不掉的本性,蠅頭小利也要狠狠撕咬一口,那為何還偏偏做表面文章和他交好呢?!
「喬千戶?」許一清沉吟道:「我猜想此事喬千戶大約不曉得。」
賀之漾一怔,停住腳步看向他。
「母親說喬千戶多次出手幫他,想來不至於如此狠辣,母親說他從未見過此人,而且此人極為囂張,言語中對國子監也頗有微詞。」
許一清道:「我猜想也許是和國子監有仇怨過節的人。」
賀之漾冷冷一笑,原來是黎霄又不老實了。
他想起同窗們議論的漲價,約莫猜出個七七八八,叫上許一清一同來到攤子前,對商販開門見山道:「你們這幾日接連漲價?是遇到了變故?」
那些攤販不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驚恐地看看周遭,紛紛搖頭。
「有事儘管放心說。」賀之漾面不改色道:「和隔壁錦衣衛有關?我在錦衣衛裡也有人,他們管事的喬千戶是我……朋友,你們不要瞞我!」
「少爺……真和錦衣衛管事的是朋友?」那些人對望了一眼,終於忍不住倒苦水:「您是有所不知,我們並不想漲價,是錦衣衛有人給我們抬價,還讓我們再交一筆月銀,和我們一個月到手的利潤差不多……這麼下去,我們還不如把銀子交給五成兵馬司呢!」
「那名錦衣衛只帶了三個人過來,人手少,看模樣也許不是上頭人的意思。您不能幫我們打探打探,若不是上頭人的意思,此事您朋友倒能幫忙,若是上頭的人發了話,咱們也不必雞蛋碰石頭……」
他們說的七七八八,賀之漾已然明瞭事情的經過,他大概描述了一番黎霄的模樣,問道:「找你們徵收銀兩的,可是這人?」
眾人忙不迭的點頭應是!
賀之漾冷笑,果然不出他所料,還是黎霄暗地裡搞的名堂。
至於為何突然手伸到了攤販身上,八成還是和蹴鞠慘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