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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淺水灘上。
一名玄衣勁裝男子持劍而立, 端的是英姿颯爽,只是表情有些扭曲,有些不自然。
目光盡頭是一名妙齡少女、狼狽不堪地跌坐在水裡, 輕薄涼爽的夏日裝都濕透了,緊緊貼在身上,根本遮不住什麼的超短裙被撕開一條口子後,更是明目張膽地向跟前的人展露出耀眼的白和神秘的影。而方才被男人一劍削死後的血水混合著水珠蜿蜒躺下, 襯得少女如出水的芙蓉,又好比從聊齋裡走出來魅/惑人心的妖精。
葉承目光微閃,右手不自覺地攥緊手裡的念破劍,說出口的話卻冷硬非常,「到底起不起來?」
林間透出的稀疏日光照耀劍身,勾勒出霜雪一般冰冷的森然寒光, 隱約泛出的一絲屬於劍身本來的青色, 使之削弱了一分肅殺, 多了一分繾綣柔情。
小仙女似被這一幕勾去心神, 臉上笑盈盈的表情淡去,「真是一點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這麼好一個機會也放過, 假正經。」
她嘟噥著,小手拉扯著裙邊, 艱難的想合攏, 但剛才撕得太用力,口子延伸到頂部,現在就算要遮,也遮不住,如果使勁兒往裡合攏的話, 超短裙就瞬間變成了包臀裙。
可是普通的包臀裙沒有超短裙這麼短啊……
小仙女看著被牢牢包裹住的飽滿線條,抬起頭朝葉承投去了哀怨地一瞥,「我這怎麼走啊……」
輕輕抬了抬腿,發現根本邁不開腳步。
葉承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過了會兒,輕哼,「剛才不是撕得很爽嗎?這麼能耐,我看你也別遮了,反正……我看你臉皮也厚得很。」
說完,轉身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來時他在附近看到一間主樓,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在葉承看不到的角落,寧長疏挑了挑眉,眸底飛快閃過一抹興味。
寧長疏眼力極佳,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剛才葉承跟小仙女對話期間,視線躲閃,表情迷茫,明顯一副心虛不自知的樣子。離去的背影倒是乾淨利落,但攥著念破劍的手未免太用力,像壓制著什麼……
也許,不像表面上那般無動於衷。
說來也是,小仙女這幅身段,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把持不住。
葉承年級輕,遇到寧長疏之前,根本沒怎麼接觸過成人遊戲。對美色的抵抗力,自然稍顯不足,一時難以自控,也在情理之中。
從另一種方面來說,這樣的人,會非常容易拿下。
沒經歷過感情汙濁的人,投入情愛的速度總會比那些身經百戰的人更快,也更純粹。
若不是葉承的天賦是寧長疏勢在必得的東西,而載體也因為葉承不顧他承受能力而肆意諷刺的言語死去,為了消弭載體的精神殘留,寧長疏都有些不捨得下狠手了……
可惜啊,世事無常。
站在他的立場,只能這麼做。
「師父父,你等等我啊」
收回思緒,小仙女顧不上裙子能不能遮住,趕緊踹飛水裡的鞋子,光著腳追了過去。
葉承很糾結,一個聲音在說,別管那個心機的女人了,一個聲音又控制著他的腳步越來越慢,直到小仙女摟住他的腰撞到背上。
緊接著,他一個趔趄,差點連人摔倒。
心裡暮然升起一絲煩躁,扭頭冷冷的看向小仙女,「你在幹什麼。」說完,又注意到小仙女光著的腳,「你的鞋呢?」
小仙女抬起白嫩嫩的小腳丫,「對不起啊師父父,剛才腳滑,才不小心撲到你的。」
葉承強忍下把人丟出去的衝動,「我問,你的鞋呢?」
小仙女回頭看著急湍的淺水灘,嘆息道:「它為了我的幸福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