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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正直是好事,但正直過了頭,就很容易落入小人的算計,變成幫兇。寧家家主寧正陽就是這樣正直剛硬過了頭的人。
用寧長疏不久前在網上學到的詞語來形容,就是直男癌。
當初, 寧惟溪的母親是寧正陽費盡心思才追到手的人, 他便從心底就認為對方根本不愛自己。那麼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一直陪伴在身邊, 是為了什麼?
當本來圓滿的婚姻蒙上陰謀詭計和疑點時, 寧正陽的直男癌思想便起了效用。一份妻子出軌生下孩子,目的是讓孩子奪取寧家產業的證據擺在眼前,他輕易地選擇了相信……
怒火中燒的他, 讓人暗地裡將與妻子暗通溝渠的男人殺掉,甚至沒有去看對方一眼。
如果知曉那個人的人才相貌和背景, 或許結果會發生轉機。可惜, 就算寧正陽後來冷靜下來,想要調查,那個男人的身份資訊包括屍體全都已經被處理了。
除此之外,寧惟溪的個性實在不像他,於是寧正陽又給自己的理智加了一道鎖, 懷疑之下,便讓秘書偷偷取血拿去醫院檢驗。
此事被有心人精心策劃,又豈會讓一切都功虧一簣。醫院那邊自然提早打過招呼,這才導致寧惟溪跟寧正陽血型不符的結果。
拿到驗證單,寧正陽憤怒與失望交加之下,將年少一時糊塗,所有過露水之緣的女人和孩子帶回家。因為所謂的責任心,他這些年一直有支助兩人,但害怕妻子生氣,一直沒坦白。
直到現在。
目睹這一切,寧惟溪母親大受刺激,覺得當初因寧正陽鍥而不捨的追求而感動的自己像個傻子。然而她品性溫涼,骨子高傲,做不出那等潑婦罵街,又或者低聲下氣的事情,便故作冷眼。擺出這副姿態,卻讓事態越發嚴重。
寧正陽一直懷疑寧惟溪母親其實看不上他這種滿身銅臭之人,現在就更加確信了。而這種自我懷疑讓他在一次回家途中,看到妻子將那個女人推下樓梯時,直接迸發。
他不相信,自己竟然無法掌控一個女人。
「你說,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寧家,幽暗房間裡,身穿西服,面容沉穩威嚴,兩鬢隱有白髮的中年男人,正拿著雞毛撣子隨意地拂去桌面上的灰塵。
實際上,因為每天打掃,這個房間裡的一切都整潔而乾淨,甚至角落裡還燃著寧惟溪母親生前最喜愛的海洋薰香。
「你的東西,還是原封不動放在那兒,但人,卻永遠不見了。不過,這能怪得了誰?」寧正陽輕輕嘆息,那個遊走商場,總是如魚得水的商人,此刻,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喪偶人士。
臉上的回憶和思念,身上的疲憊,全在無旁人的時候展露無疑。
「當初你若是服個軟我也就認了。」說完,自嘲地笑出聲,「我忘了,你怎麼可能會向我服軟,你總是那麼高高在上,如果會服軟,也就不是你了。」
雞毛撣子清理到床頭櫃上的相框,寧正陽視線落在兩人之間的少年身上,愣了一下,「但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你的孩子考慮吧?只要你低個頭,我還是可以將他看做自己的孩子一樣,可你呢?到死都還是那個樣子,那你也不要怪我對他絕情了。」
怕突然竄上的怒火被波及房中的一切,寧正陽放下雞毛撣子離開了房間,但,開門之後卻不是走廊,是另一個更大的書房。
甚至連門也不是「門」,而是一扇被拉開的書櫃。
當寧正陽走出來的時候,書櫃自動合攏,轉眼之間,把昏暗房間的一切盡數隱藏在背後。
「正陽,你在裡面嗎?」
就在這時,一道柔媚女聲從書房前方的門外傳來。
門開啟的瞬間,打扮得光鮮亮麗的美婦就一個沒站穩朝寧正陽懷裡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