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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幸村企圖攛掇上觀月一起出門,哪怕最後的結果是他去學校而觀月晨跑也樂此不疲。既然不能改變自己的作息時間,那就改變別人的好了,幸村看著觀月,心情那叫一個愉悅。
幸好觀月並不準備把晨跑的好習慣忘掉,即使和平時的路線略有不同,觀月還是接受了。每天清晨他們兩個就在幸村媽媽幸村式的標準笑容中出門,偶爾還能得到早起參加社團活動的幸村佳奈迷迷糊糊軟嫩的一聲「早上好」,對此兩位都非常受用,特別是家中有兄弟姐妹但本身是幼子的觀月,簡直要被這個小姑娘給萌化了。
微微有些妹控的幸村稍微有點氣悶,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都喜新厭舊的緣故,比起他來幸村佳奈總是更願意和觀月說話。這種莫名其妙的嫉妒心,自然迎來了觀月的嘲笑,黑色捲髮的少年手指繞在額側的發上,發出那種他已經開始習慣的奇怪笑聲。
——嗯哼哼哼幸村精市你還是小孩子嗎,居然會為了這種事嫉妒我?佳奈她更喜歡我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幸村精市想了想,撫上他那張幸村家標準的美人臉,笑了笑沒說話,觀月盯著幸村,半晌後挑釁般說了一句「你那張臉是好看,但是……」
未盡之語誰都聽的懂,於是幸村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燦爛到觀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加快步伐不再和他並列向前跑,但身後的人什麼話都沒說才更讓他感到不安。
——這傢伙不會事後報復吧?
觀月思索著。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是他幸村精市,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君子。幸村咪起了眼,無聲地笑,沒有打招呼就徑直走進了校園。等到觀月跑出去好一段才發現他早就不在,更大的問題是,他們兩個人的早飯錢,在幸村手裡……
小人報仇,一天都算晚。
幸村跑到網球場才停下來,呼吸變都沒變。
「幸村?」隊友似乎對他的好心情有些疑惑,畢竟他昨天才被清水老師罵了個狗血淋頭,雖然是對他個人的高標準,但他也理應消沉幾天再恢復平時的狀態。嗯,弄得他都不好意跟人家說他以前也沒有消沉過了。
無論是怎樣的挫折,他幸村精市都不存在「消沉」這種狀態,面對困境他只會更加鬥志高昂——才怪。是人就會有消極的情緒,會感到困惑、悲傷、憤怒、後悔等等等等。幸村精市被外面的人捧得很高,但誰都清楚,說到底他也只不過是個凡人而已。
是人,就會有感情。
一如他幸村精市。
幸村佳奈跌跌撞撞跑進家門,期間撞倒了不知道多少輕質裝飾物,那些她撞不動會使她受傷的大型傢俱倒是都被險險避開。觀月初背對房門,聽到了風風火火的聲音也只以為是小姑娘有急事在找東西,直到那聲音越來越近,到達了他房間的附近。觀月有些意外,剛轉過身就被小姑娘撞了個滿懷。
鳶紫發色的小姑娘在他懷裡蹭來蹭去,觀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隻能象徵性地拍了拍人的背,「怎麼了?」幸村佳奈愛撒嬌和喜歡鬧小彆扭的性子從來只在家人面前表現,雖然一個多月以來的朝夕相處讓這小姑娘放下了戒心,但這種小性子他倒還是第一次直接承受,稍微有點,受寵若驚。這說得好像他們都是在等待幸村妹妹的臨幸一樣,觀月手一頓,抬起來揉亂了小姑娘的捲髮。
——然而小姑娘的情緒卻讓他有點摸不清,擁抱大概是小孩子特有的表達方式?幸村佳奈從他懷裡抬起頭來,打掉觀月的手,雙手抱頭幾下子把頭髮恢復原狀:「真是的,我不就想抱阿初哥你一下嘛,為什麼弄亂我頭髮啊。話說回來,阿初哥你——」
「會做手工嗎?」
他好像有點太天真了,居然以為幸村家有純良無害的人,明明一個一個都腹黑的要死好嗎。觀月初有點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