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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怎麼了,明明知道事情會向預想的那樣發展,可是他仍舊不死心,認為白子畫的心裡會有他。為什麼非得追究下去呢?
對他又能有什麼區別嗎?
「我是長留的掌門,自然不會」
安小意猛的站起來,抬頭打斷他,「你是長留掌門,你是上仙,你的責任是維護世間的安定,你是普愛眾生作為掌門,你不會借流光琴,作為師父,你為了維護自己的徒弟,為了救那個你都認為身份可疑的人,你就默許了花千骨去偷你的流光琴!」
真相被揭開,總是有那麼一瞬的剔骨之痛,血淋淋的又被自己撒一把鹽。
痛了自己,惹了他人,何苦呢!
他突然就住了嘴,他自嘲的笑笑,他是以什麼樣的身份質問他啊!
他不過是白子畫的一個徒弟,還是個不上進的弟子。他不過仗著白子畫對他的寬容罷了,他作威作福慣了,是被喬洋慣出來的毛病,他能指望白子畫如喬洋那般寵著他嗎?
真是不自量力。
他搖搖頭,轉身,借不借流光琴與他何干?他不過是喜歡白子畫而得不到罷了。
「小意。」
安小意離開的時候白子畫突然叫住他,「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呵呵!」安小意轉身,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近乎咆哮,「你說我是誰?」
白子畫似乎被安小意駭住,睜大了眼睛看著他,許久,神思回位,緩緩開口,「我只是覺得,你」
「我不想再看到你!」
安小意似乎被人侮辱了般憤怒的扔下一句話跑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的生氣,也許只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懷疑和不信任吧。
安小意跑下絕情殿,一路失落的走著,卻不知道要走向何處。
絕情殿前,白子畫依然坐在那裡,手伸出去虛浮在空氣裡,他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好半天都換不過來。
看樣子,小意是傷心了啊。
他苦笑,將手搭在膝蓋上,夜色中烏雲不知道什麼時候遮蓋了月光,整個天空陰沉沉的,似乎有一場大雨將要下來。
安小意是喜歡他的,這他都知道,可是現實是那麼的殘酷,即便他們相愛那又如何,他們會被天理不容,會被天下人恥笑唾罵!
他是長留的掌門,肩負著天下蒼生,若是真的到了那一部,他該將如何去面對予以厚望的師父,還有八千長留弟子。
有時候他甚至想,不如一走了之吧,帶著小意,遠離這個地方,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哪怕是蠻荒也好,只要他們能夠在一起。
小意就像一粒種子,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慢慢的長成參天大樹,等他想□□的時候,卻是蜉蝣撼大樹,根本不可能做到。
一陣大風吹過,吹落了滿樹的桃花,在這個四季如春的地方,桃花永遠盛開,彷彿盛夏的蓮花從不曾有過一樣。
安小意是那株長在池塘裡的白蓮,那麼的純潔,他愛著這個小東西,心裡滿滿當當的都是他。
可是,他又無可奈何,甚至還不如不知道小意的清來的痛快,最起碼,不會有了失望再接受絕望。
胸口的位置有些悶,有些痛,白子畫坐在那裡落寞的看著絕情殿,直到大雨將至,也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
幾聲悶雷之後,大雨滾滾落下。如瓢潑般從天上傾倒下來。
雨水打在白子畫的身上,瞬間將白色的仙袍打濕,散落的長髮也因為雨水瞬間凝成一股,垂落胸前。
他像感知不到這外界的影響一樣,沉默的坐立。
許久,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快速的起身,不顧大雨滂沱,不顧衣衫浸濕,飛快的下了絕情殿。
安小意漫無目的的在長留裡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