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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所以眉膠是要把眉毛全都粘起來?像張飛那樣?」
她只用過粘毛筒,防止狗毛在身上掛一天的那種滾筒。
齊敘:…
周容看他這個表情,彷彿就是大學裡面女生宿舍吐槽直男的同款。
「算了,當我沒說哈。「在齊敘面前,周容可能不配做個女的。
到達寵物醫院後,齊敘陪她把航空箱拿進去。
工作日時間,醫院裡沒幾個人,門診臺的護士認識周容,辦理流程很快。
「那是你男朋友?「護士偷偷問,眼睛瞥向坐在一旁的齊敘。
寵物醫院總共才沒幾個平方,周容怕齊敘聽見,尷尬得要命。
「沒有,也是個鏟屎官,順便送我。「
「這樣,那他是不是gay啊?男人還留長頭髮。「護士評頭論足,語氣陰陽古怪。
周容有些生氣。
誰規定的頭髮長度就和性取向有關了?這是每個人的自由。
「女人還能留短髮呢。「
護士聽她懟回來,悻悻閉嘴。
打疫苗的診室在寵物醫院二樓。
顯然,五隻傢伙不可能同時上,醫生會被吵到耳聾的。
「你在這等,我拿過去。」齊敘剛才接了個電話,回來剛巧看見周容提著航空箱面對樓梯,絕望地嘆氣。
狗又不是玩偶,各各都有十幾斤,抵兩個西瓜綽綽有餘。
周容對齊敘感恩戴德,就差一百八十度鞠躬謝恩。
門診臺護士在旁邊看著,默默不語。
有些事,靠做不靠說。
先上去的三隻是比較會蹦噠的,周容把剩下的番薯和南瓜放出籠子,讓它們活動活動。
番薯格外喜歡守門,又靠在玻璃邊上端詳外頭步履匆匆的人群,像是個思考人生的哲學家。
周容在和護士校對疫苗□□的事,忽然聽見門開合的聲音。
她怕南瓜溜出去就找不到了,連忙跑出來。
幸好幸好,南瓜在和電風扇吹起的彩色紙條鬥智鬥勇,壓根沒有越獄的念頭。
推門進來的是個通勤裝女士,對番薯很感興趣,試圖想要逗它。
番薯好像有些反感,開始大叫,迴音在室內整耳欲聾。
「抱歉抱歉,它第一次出門。「周容處理多了這種場景,把柴犬提起來,拍拍它的腦袋。
通勤裝女士沒有直接看周容,盯著番薯:「這狗生病了?」
「不是,就來打個疫苗。「
番薯歪著嘴喘氣,腦袋轉過半邊,有缺口的耳朵剛好朝向來人。
「凱恩,真的是凱恩!「通勤裝女士忽然激動起來。
人說話的尖銳程度大於狗,連門診臺後面坐著的護士都被吸引。
「這是我買的柴犬!剛才我從門口路過就覺得好眼熟,上個月不小心走丟以後就再也沒見過,真是太巧了。「她揪住走過來看熱鬧的護士嚷嚷,好像找到人評理似的。
狗的體溫高於人,周容抱著番薯,手臂卻是僵的。
通勤裝女士的意圖很明顯,想把自家狗帶走。
「哎呀我和你說這狗可貴了,品相好的都得找犬舍排隊啊,我排了快半年才輪上號,定金就要一萬八,丟的時候真肉疼…」
周容見她看著自己,目光帶有敵意,便把番薯放到地上。
自家狗在別人手裡,大抵都是彆扭的。
通勤裝女士這幾句話把來龍去脈都解釋得清楚。
應該是她遛狗的時候,不小心讓柴犬跑了,接著狗販子拐到狗想要去賣錢,半路上被周容救下小命。
周容是這樣理解的,但怕對方誤會,也說明為何番薯會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