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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倒是乖巧無害,錦沅只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旁人見她來了之後,包括耿覓荷在內,都起身向她行禮:「參見太子妃,給太子妃請安。」
錦沅不願意擺譜,只頷首朝眾人示意了一下,便讓她們都起來了,耿覓荷主動站起身給錦沅讓位:「太子妃請上位。」
錦沅客氣道:「涼王妃是主人,今日是你的生辰,哪有我這外人喧賓奪主的道理,涼王妃不必估計本宮,安坐便是,本宮坐下首位吧。」
但即便如此,耿覓荷還是連連推讓,錦沅不耐煩再費口舌,只得坐到了首位。
耿覓荷做到副首,然後又去吩咐一直站在旁邊沉默的孟瑩瑩:「孟側妃,也坐吧。」
而她們坐下後,其她人也終於敢坐下。
這時有涼王府的下人來上茶,錦沅端起杯盞來,發現是味道濃香的茉莉花片。
許是為了顧及女眷的口味才上的花片,細膩且芬芳,但錦沅不喜,因此便只是假模假樣地抿了一口,便放下了杯盞,沒有再動。
而此時,已有其她懂世故的夫人開始以這茉莉花茶為由頭,誇讚耿覓荷的精明體貼了。
說話的是惠遠侯府的夫人安氏:「不愧是涼王府的茶。這茉莉花濃香持久,湯色也好,喝起來也是鮮爽不膩。」
不過是一盞茶,也能讓人給誇出花來。錦沅沒興趣聽他們阿諛奉承,把玩著手裡的玉鐲,並不和他們搭話。
但他不說話,但總有人要扯他下水。
旁人看她沉默不語,手邊的茶也幾乎未動,便關切道:「太子妃,這茶是不合你胃口嗎?」
這句話是耿覓荷問的。
錦沅不好在人家府裡挑三揀四,便敷衍道:「還好,我此時並不口渴,這花茶濃香,怎會不合口味?」
耿覓荷稍稍放下了心,見她臉色如常,也就不再多嘴。
但她放下了這件事,卻不代表旁人也會放過錦沅。
又不知是誰開了口,道:「原來太子妃也愛喝花茶嗎?」
錦沅已經感到不耐煩,但到底是記著自己的身份,便道:「還好。」
那人接著說:「我先前也去過渝南王府參宴,聽說過太子妃原是愛喝牛乳茶的。」
牛乳茶是一種用新鮮的牛乳兌的茶,相比於茶味,奶味兒更濃一些。
錦沅實在是不喜歡茶葉的清苦,就算旁人誇得再天花亂墜,也品不出什麼香氣來,因此她平日裡都是喝牛乳茶的。
這原也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愛好,可此時被人大喇喇的說出來,她竟有些羞惱。
錦沅抬眼看了一眼是誰說的這話,但並沒有說什麼。
她此時不說話,其實就已經表明了她不悅的態度,可那人就像是聽不懂似的,非要繼續說,還一副和錦沅很熟的樣子,好像真是看著錦沅長大的一樣。
「不過如今太子妃已經長大了,那牛乳茶都是小孩子喝的玩意兒,太子妃嫁人之後,口味兒應該已經變了吧。」
一開始她挑起話題,錦沅還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但如今聽來她已經懂了,想必是有人收到訊息,知道她近幾日並沒有住在東宮而是回了孃家。因此這些人便有些忍不住心裡的那點兒醃臢念頭,蠢蠢欲動地又要來挑釁她。
錦沅唇邊掛著一點漫不經心的笑,她順著這話接,開始給人家鋪路:「我的胃口倒也沒什麼變化,不過現在,倒也不止只喝牛乳茶了。」
慶雲侯府的世子夫人鄭氏也是成婚不久,和錦沅、耿覓荷年歲差不了多少。
慶雲侯是祖輩世襲的爵位,如今慶雲侯府的子侄雖然大都沒什麼建樹,但好在還有爵位在,因此在京城中地位不低。
鄭氏順著這話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