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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似乎看穿她的意圖,笑眯眯道,「窗戶外頭也是有人把守的,萬一動靜太大,引來旁人,那就不好了。」
「太子說笑了,我在京城的名聲想必你也聽說過,向來膽大妄為。」覃幼君說著飛快的從頭上把下髮簪,然後勒住太子的脖子,「太子表哥,你說,我敢不敢直接一簪子捅死你呢?」
如今覃幼君竟慶幸太子自幼以文采著稱,若太子也習武那今日可就真的麻煩。
太子似乎也沒料到覃幼君竟會膽大至此,可思及覃幼君往日的膽大妄為太子心裡著實有些忐忑,「表妹,你、你把簪子放下。孤是真心傾慕於你,在孤的心裡永遠都有屬於你的位置,只要你願意,孤會想辦法讓你入宮,到時候什麼羅蔓煙,都不及你半分,到時候你會是孤的皇后,榮寵之至!」
「你以為我稀罕嗎?」覃幼君笑了起來,「若我稀罕你以為你能輕輕鬆鬆的退了親?廢話別多說,你多說一句也不過讓我多噁心一分,你知道我的,我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哪怕今日我將你捅死在這殿中,你猜會有人發現嗎?我會將你頭顱看下來塞到床底下,再將你衣衫扒了大卸八塊。況且你既然將我引過來,那麼便知道除了安平公主和外頭的人沒人知曉。」
「那你猜猜,若是你死了,他們會作證說是我殺的嗎?安平公主最是膽小,她只會捂緊嘴巴一句話也不說,你的下人太監會審時度勢投靠新主,而你,你配下地獄!」覃幼君簪子微微用力刺入太子脖頸中,「屬於我的痕跡我會清理的一乾二淨。樹倒猢猻散,你覺得會有哪個會來給你申冤?恐怕會儘快的選一位太子出來即位吧。」
她每說一句,太子的臉變白一分,他大意了,他忘了覃幼君會武,他忘了覃幼君是個膽大妄為的女人。
太子吞嚥一口唾沫,眼中帶著驚慌,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你、你放開我,我讓人開門放你走。」
覃幼君笑了笑,「這才乖。別耍花招奧,不然……」她輕輕用力,已然有血跡流出,「我這人最不怕惹事了。
她拖拽著太子往門口走去,對外面守著的人道,「開門。」
太子顫聲道,「開門。」
門被推開了,覃幼君拽著太子出來,突然猛地將他一推,而後飛快的朝來路奔去。
尚走到半路,忽瞧見玉芝帶著陸從月正匆匆朝這邊走來,瞧見覃幼君無事,陸從月猛地鬆了口氣,「你沒事吧?」
覃幼君停下,回頭瞥了眼,之前房間門口的人已然沒了蹤跡,覃幼君嘴角噙著一抹笑道,「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陸從月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往哭喪的大殿走去,「你可將我嚇死了,這宮中說不定哪裡就藏著妖魔鬼怪,你切不可再單獨行動了,要是有事你便找我,有人作伴總不至於再有人輕易下手。」
陸從月的手心全是冷汗,覃幼君覺得黏膩卻又覺得溫暖,瞧這樣子就知道是玉芝發現她不見了找陸從月過來救急的。
陸從月道,「別的都不要說,等出宮後再說。」
覃幼君道,「好。」
陸從月將她一直送回玉陽長公主身邊這才往她原本的位置去了。
「出了何事?」玉陽長公主自幼長在宮中,只消瞧上一眼便知道出了事。
覃幼君低聲道,「回府再說。」
明日便是先帝下葬之日,下葬後她們這些人就能回家去了。
瞧著她這模樣玉陽長公主嗯了一聲也沒多說,畢竟宮中人多眼雜,稍有不慎讓人聽去一句半句就會惹來麻煩。
只是冬天穿的本來就多,自始至終也無人發現太子脖頸間的傷痕。
但在哭喪時覃幼君總覺得有人有意無意的將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待她瞧過去時卻發現竟是太子妃羅蔓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