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頁(第1/2 頁)
在路上難免有人同情於他,殷序也只能勉為其難的咧嘴笑笑。
太可憐了。
但也像覃幼君說的,朝中以清廉愛國著稱的幾位純臣坐不住了,他們都通讀過殷序的文章,言之有物絕對是個人才。他們這些純臣最喜歡有本事之人,可如今好好的人才卻要去地方了。
暴殄天物!
一時間純臣的摺子就遞了上去,就連楊閣老和錢閣老也紛紛進言,請聖上三思。
與此同時,打馬遊街過了,殷序一改讀書時的勤奮用功,竟每日出去飲酒,每回都是醉醺醺的被雲國公府的人抬回去。
更要命的是殷序喝酒時還喜歡拉著旁人說:「我命苦啊,我這等才華竟要去當個小小的地方官……」
如此種種,殷序的表演獲得了滿京城人的認可。滿京城無人得知殷序鬱鬱,不滿德仁帝的聖旨。
而楊閣老等人的奏摺遞上去,卻被壓在德仁帝的案頭,若是有人掀開看看便知上面畫了鮮紅的叉。
德仁帝在無人時面目猙獰,「不想去嗎?可惜你沒機會留在京城了。」
德仁帝抬手便將那幾封奏摺壓在了最下面。
到了四月底,本次的榜眼和探花郎都已經入職了,其他二甲進士也已經參加完庶吉士考試,選中的進翰林院,未能選中的進六部觀政,就連三甲同進士有門路的也已經陸陸續續離京去地方做縣令了。
唯獨狀元郎殷序還閒置在京城未能有所安置。
五月初,德仁帝在朝堂上痛心道,「據朕瞭解,殷序自去年九月方開始讀書,只讀書月餘便中了鄉試。而後半年有餘中了會元,這表明殷序在讀書上有極高的天分!殿試時他的文章也極為出彩。朕本想考量考量殷序,看其能否擔當大任,誰知他竟埋怨朕日日飲酒沉迷於醉酒間,實在太令朕失望了。」
朝中大臣聽聞德仁帝此言頓時驚訝。而那些為殷序上書的純臣這些日子以來也聽聞不少殷序之事,此時德仁帝解釋,才知他們誤會了皇上的用意,一時間紛紛指責殷序不堪重任。竟在無一人為殷序進言。
德仁帝一番話徹底絕了殷序在京為官之路,殷序目的達成自然收斂幾分。
自殿試以來,宜春侯身子便不怎麼好,這幾日方才好些又聽了殷序之事,心中頓時對雲國公府不滿。
他的兒子殷序在讀書上極有天賦,若是這一個月雲國公府管得住殷序,不讓他沉迷醉酒,興許皇上已經答應讓他進翰林院授官了。
宜春侯心中悲憤交加,這日又聽了殷烈幾句酸話,一氣之下連帖子都不下直奔雲國公府而來。
他來的也湊巧,雲國公和殷序都在家中。
此時殷序正與雲國公在棋盤上廝殺,聽聞宜春侯來了,還頗為驚訝。
雲國公厭煩宜春侯,皺眉道,「他來做什麼?」簡直打擾他們翁婿倆下棋。
殷序到底對自己父親多些瞭解,忍不住笑道,「爹,他來恐怕是來為我討個公道,想教您如何做父親呢。」
「什麼?」雲國公瞪大眼睛,「他,他能如此厚顏無恥?」
殷序起身躬身行禮,「爹您見了就知道了,小婿先行告退,若是父親問起就說我宿醉未醒,還未起床。」
說完殷序飛快的出了花廳從連前門都不走直接從角門出去了。
覃幼君原本在房中收拾東西,瞧見他回來不由奇怪,「不是說與爹爹下棋,怎麼這麼快回來?」
殷序眼中帶著興奮,「我父親過來了。」
尋常殷序喊雲國公爹,這父親自然指的是宜春侯了。
覃幼君:「他來做什麼?」
殷序便將他的猜測說了一遍,覃幼君道,「如此激動人心的時刻,咱們倆怎能不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