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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鈺芩「哎喲」了一聲,捂嘴直樂:「瞧我,竟糊塗了。」
傅謹語:「……」
你們姑侄倆一唱一和,起鬨的倒是起勁。
陪靖王太妃在鏡湖邊逗/弄了會兒錦鯉,日頭開始上升後,她們便躲回正院。
東次間裡放了十來個冰盆,每個冰盆旁都有兩個輪流搖著蒲扇扇風的丫鬟,屋內涼風習習,跟前世空調房也無甚太大區別。
傅謹語捏著串在冰鑒(古代冰箱)裡冰鎮過的葡萄,歪在墊了象牙涼蓆的太師椅上,邊吃邊同靖王太妃、秋鈺芩說笑,那叫一個愜意。
直到秋鈺芩羞羞答答的說了一句話,讓她頓時面色一變。
「寧王妃約了母親後日同去慈安寺上香,讓我也一塊兒去,我只能再陪伴姑母一日,明兒就得家去了。」
秋鈺芩到了該說親的年紀,家裡有兩個適齡兒子的寧王妃約秋大太太上香,還點名叫秋鈺芩跟著,其意思不言而喻。
這是兩家彼此相看呢。
靖王太妃立時眉頭皺了起來。
崔瑛跟傅謹語姐姐傅謹言有一腿的事兒,阿凌是知道的,而且崔瑛也知道他知道。
岑姐兒是阿凌的表妹,寧王妃便是瞧不上傅謹言,想找個貴女填坑,也不敢選中秋鈺芩。
阿凌的狗脾氣,發作起來六親不認,敢騙婚到他表妹頭上,寧王府的大門都能給丫砸爛。
故而這門親事,顯然是說給寧王府二公子崔瑾的。
想到這裡,靖王太妃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崔瑾不像他的兄長崔瑛,很少來靖王府走動,靖王太妃對其知之甚少,只聽阿凌偶爾提起過一兩句,說他還湊合。
阿凌口裡的湊合,在外頭人眼裡,必定是十分優秀的。
堪配岑姐兒。
才放下心來,就見傅謹語偏過身/子來,對自個附耳道:「請太妃娘娘屏退左右。」
靖王太妃一怔,隨即一抬手:「你們都先下去。」
屋內侍立的眾下人立時福身告退。
待屋內只剩下她們三位主子後,傅謹語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既約好了上香,爽約總是不好的,秋姑娘去還是得去的。不過見完了人,回來就推說八字不合,將這親事拒了吧。」
頓了頓,又賊笑道:「不必擔心會得罪寧王妃,了塵大師親自合的八字,誰敢說不準?」
寧王妃跟靖王,誰更得罪不起,了塵是個聰明人,自然心裡門清兒。
靖王太妃疑惑道:「語兒,你這是?」
秋鈺芩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傅謹語。
「這話出我口,入你們的耳,過後無論誰問起,我可都不認的哦。」傅謹語醜話先說在前頭,前後才嘆氣道:「寧王府二公子崔瑾崔二爺,與他兄長一樣,都痴戀家姐,甚至比他兄長愛戀更深。誰嫁給他,都不可能琴瑟和鳴的。」
想了想,她又給自個臉上貼金道:「若是旁人跳這個火坑,我斷然不會多嘴的,但秋姑娘是王爺的表妹、太妃娘娘的親侄女,又與我甚是投緣,我如何也不能裝聾作啞。」
靖王太妃臉色頓時沉了起來,一巴掌拍在高几上,怒道:「荒唐!」
秋鈺芩小臉煞白,嘴唇哆嗦了幾下,但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一時間,屋內陰雲密佈,沉悶得如同暴風雨將至一般。
就在這個當口,崔九凌一攏珠簾,走了進來。
抬眼打量了屋內三人一眼,疑惑道:「這是怎地了?」
聽到表哥的聲音,秋鈺芩頓時支撐不住,兩眼一酸,落下淚來。
寧王府的兩位公子,她先前在宴會上見過,都是人中龍鳳。
接到家裡的傳信,得知寧王妃要替二公子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