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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眼深吸了口氣, 略微平復了下心緒,她撿起摔落到書案上的團扇,半遮住自個的臉蛋。
一臉嬌羞的說道:「人家來了癸水, 出門怎能不帶月事包呢?只是聽太妃娘娘說王爺喜潔厭醃臢,臣女哪敢叫王爺瞧見?昨兒一瞅見您, 臣女便叫穀雨將包袱扔進了冬青樹叢裡。」
見崔九凌只靜靜看著她, 並未反駁, 她又嗔道:「偷/摸了王爺的臉蛋後, 臣女生怕被王爺逮住, 溜的飛快, 竟將穀雨給甩脫了……又恰好路過穀雨先前扔包袱的冬青樹叢, 臣女便順手將其撈了起來。」
完了之後,她弱弱的問道:「許是王爺的人看漏了臣女進冬青樹叢那茬?」
崔九凌「嗤」了一聲,冷哼道:「倒是很會狡辯, 不過你說的話,本王半個字都不信。」
傅謹語:「……」
就知道他沒這麼好糊弄。
她嘆氣道:「王爺慧眼如炬,看來臣女不得不說實話了。」
崔九凌扇柄輕敲手心,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傅謹語攏了攏自己的鬢髮,身/子扭成個麻花狀,朝崔九凌送去一個勾/魂/攝/魄的媚/眼兒,嗲著嗓子說道:「哎呀,人家仙女的身份暴露了,若是王爺把人家的羽衣藏起來,人家回不去九重天上了可如何是好?」
崔九凌:「……」
他就不該跟她好好說話。
合該將她押到刑房,十八般酷刑都給上一遍,看她還敢不敢漫天胡扯。
他冷聲道:「裝瘋賣傻無用,識相點,趕緊交待,否則等進了靖王府的地牢再交待,可就晚了。」
傅謹語拿帕子抹眼,「嚶嚶嚶」起來:「王爺讓人家交待,人家交待了,您又不信!」
交待是不可能交待的,不交待興許還能混過去,交待了就等著被架到火上烤吧。
畢竟簽到系統這等天方夜譚的物什,說給古人聽,古人會信?多半會當她是精怪作祟。
斜一眼崔九凌,她又拿帕子捂住臉,羞澀道:「您想把人家關小黑屋直說便是,何苦找這麼蹩腳的藉口?人家對王爺一片痴心,王爺想怎麼折騰人家,人家都不會反抗的啦」
崔九凌:「……」
這話他實在問不下去了。
就沒見過這般……這般毫無廉恥之心的女子。
不過她還有閒情逸緻歪扯這些有的沒的,想來這其中並無太大蹊蹺。
興許真是崔十九看漏了。
想到昨兒崔十九報上來的訊息,他不禁嘴角抽了抽。
說傅謹語與自個分開後,一路往儀門方向行去。
路過甬道旁一處冬青樹叢時,突然拐了進去,並開始解腰間的汗巾子。
像是內急要小解的模樣……
驚的崔十九連忙背轉過身/子。
待她從冬青樹叢回到甬道上時,汗巾子不見了蹤影,手裡卻憑空多了個包裹。
包裹系的並不嚴實,沒走兩步,就有一個顏色雪白,疊成豆腐塊模樣的月事包掉出來。
她蹲身撿起,然後拎著包袱急匆匆地走了……
崔九凌當時就聽呆了。
堂堂翰林家的小姐,竟然如此不講究,隨便往路旁草叢裡一鑽就寬衣解帶……
緩過神來,又神色一凜,她竟然在靖王府有內應?
而且這內應甚是機靈,崔十九背轉過身不過片刻工夫,丫就跟傅謹語接上了頭!
只是,如此大費周章,傳遞的卻只是女子來葵水時用的月事包,未免有些兒戲?
不過哪怕傳遞的只是女子來癸水時用的月事包,內應終歸是內應,他的王府絕不留任何有異心的下人。
於是他吩咐崔沉徹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