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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停頓後,他又「哎呀」一聲:「上回孤腹瀉,還是多虧曾小叔祖從洋人手裡得來的蒙脫石散,這才救回一條小命。可惜曾小叔祖自個也沒幾包了,不然孤一定多向他討要幾包備用。」
傅謹語:「……」
她該感激崔九凌為了不叫自個被推到風口浪尖上而隱瞞了她是蒙脫石散正主的真相,還是該吐槽堂堂太孫竟然是個話癆?
還有,曾小叔祖是個什麼鬼稱呼?難道不該是小曾叔祖?
不過他提到腹瀉,倒是讓傅謹語想起原著中一些細枝末節的劇情來。
三十年後,傅謹言的兒子之所以能當上攝政王,乃是因為先帝早薨,新帝年幼,太后身/子病弱,無法垂簾聽政,這才讓他這個堂兄撿了漏。
而那個早逝的先帝,正是面前這個活蹦亂跳的太孫。
早逝的原因,正是年幼時吃桃吃壞肚腑,腹瀉不止,僥倖撿回一條命,但卻傷了根本,肚腑動輒就作怪。
身子病弱,子嗣上頭也變得艱難起來,直到年過四十,秋皇后才替他生下唯一的子嗣。
秋皇后與他同歲,四十多歲高齡產子,產後大出血,雖被醫術高明的刑院判救回了性命,但從此纏/綿病榻。
而現實是太孫服用了自個簽到系統獎勵的蒙脫石散,並未留下病根,現在就一健氣少年。
子嗣艱難跟早逝多半是不可能了。
如此一來,傅謹言的兒子就別想當甚攝政王了。
而傅謹言也就不能母憑子貴,成為大齊最尊貴的女子,連秋太后都得避其鋒芒。
真是……可喜可賀呀!
想到這裡,傅謹語也不嫌太孫話癆了,看他不曉得多順眼呢。
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溫和:「洋人地盤甚大,每個國家風俗習慣也有所不同,有落後的只會放血的,也有醫術比大齊高超的,不能一概而論。至於蒙脫石散,王爺運氣好,興許以後還能再遇上那個賣給他蒙脫石散的洋人也未可知呢?倒也不必如此悲觀。」
她抽到的蒙脫石散是家庭裝,足有五十袋,前後兩次給了崔九凌六袋,還剩四十四袋,闊綽的很。
若是太孫或是太孫妃有誰又出現腹瀉不止的狀況,她不介意再舍幾包出來。
他們夫妻長命百歲,就是幫自個大忙了。
太孫原就是個樂觀的人,聞言立時笑道:「傅二姑娘說的很是。」
然後又聽他興奮的說道:「孤原以為曾小叔祖是天下間最聰明的人兒,不想傅二姑娘竟比曾小叔祖還要聰明,竟想出麻將這樣好玩的物什……昨兒孤與曾祖母、祖母以及母妃一塊兒玩了大半日麻將,若非太傅佈置了功課,孤怕是得一整日都趴在麻將桌前。」
傅謹語:「……」
咋回事兒?
靖王太妃竟捨得將麻將讓給太后她們?
這不應該呀,靖王太妃可比誰都沉迷麻將,每日不玩幾圈就手癢,將麻將牌送進宮裡,這不是在她身上割肉麼?
片刻後,她醒悟過來,自個當初可是送了兩幅麻將牌給靖王太妃。
靖王太妃定是將備用的那副送了出去。
然後她就有些惶恐。
堂堂太孫沉迷麻將的這樣的玩物,太子能依?皇上能依?
這要是追根究底起來,他們不敢拿靖王太妃如何,自個豈不是藥丸?
於是她忙勸道:「麻將終究是外物,殿下還該以學業為重。」
太孫笑嘻嘻道:「傅二姑娘放心,孤耽誤不了學業。實話告訴你吧,那些個學業,太傅教一遍孤就全會了,只不過為了顧全他的臉面,孤才勉為其難的坐在那裡發呆罷了。」
傅謹語:「……」
感情太孫還是個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