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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切便順理成章起來,寧嬌嬌平生最厭惡有人恃強凌弱,要殺要剮也該用正當手段,可那王橫顯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就差把「小人得志」寫在臉上了。
不過自己倒也不是完全沒錯。
「弟子今日衝動了。」寧嬌嬌對著青雲子乖乖認錯。
青雲子不動聲色道:「錯在何處?」
「尚未來得及查明原委,便貿然出手,何況對方還是擎天門弟子,此舉極易給師門惹來麻煩。」
當時那青年倒在血泊離得場景實在太慘,身上幾乎可以見到白骨的傷痕,以及那垂下眼的眼睛,實在令寧嬌嬌難以忍受。
即便是天大的罪過又如何不能公開審判,反倒是令人刻意折辱呢?
青雲子一眼便看穿了寧嬌嬌的想法。
他這個弟子確實有趣,雖說修的是無情道,可竟是隱約有幾分大音希聲,大象無形的意思在。
對世間一切未作惡的生靈都抱著美好的期待及憐憫,孰能說清,這究竟是多情還是無情呢?
難得的,寧嬌嬌這模樣讓青雲子想起了曾經幾個老朋友。
他想起屋內那個死死抓著寧嬌嬌袖子的青年,緩緩道:「你確實該罰。」
太叔婪立即皺眉,青雲子斜著眼看他:「阿婪似乎有異議?那不若你來替你師妹受罰?」
「懲罰也不多,就罰你叫出五件上品符籙——」
「咳,一人做事一人當。」太叔婪臉上立刻帶上了虛假的笑容,瞬間變卦,「既然師妹有錯,師父還是去罰師妹吧,也好讓她長長記性,以後別再意氣用事。」
寧嬌嬌:「……」
青雲子:「……」
迎著兩人的目光,太叔婪神情十分坦蕩。
開玩笑,他可是太叔婪。
婪者,貪也。
能省則省,沒有人能用虛假的藉口從他手上坑到東西。
沒有人。
青雲子懶得在理自己這個極其有錢也極其摳門的徒弟,他給自己面前的酒杯滿上,輕巧道:「不過這一次,你倒也沒救錯人。」
寧嬌嬌道:「師父已經清楚那人的身份了?」
「不止是我,你也知道他。」青雲子慢吞吞道,「我和你提起過,擎天門近幾年出了個天才,最擅使劍。」
這下不止是寧嬌嬌,就連太叔婪的臉色都變了變。
「師父的意思是——?」
青雲子點了點頭,一錘定音:「他就是那個天才。」
「理論上,還是齊靜天的義子,仲獻玉。」
……
「你說什麼?他被人帶走了?」
齊靜天剛從宴席上回來,便聽見這個訊息,驚怒交加,當即拍碎了手旁的木桌,巨大的威壓籠罩著跪在底下的弟子,嚇得對方兩股戰戰,幾近顫抖。
「誰帶走了他?!」
「回門主,是鴻蒙仙府的人。」
鴻蒙仙府的人。
齊靜天深吸了一口氣,想起這次鴻蒙仙府派來的兩個實力雄厚的老傢伙,心知無論是哪個,自己都惹不起。
甚至可以說,這兩人隨便拎出一人,便是集齊擎天門所有的力量,最多也只能勉強抗衡。
畢竟其中一位可是據說已經飛升了的女仙,而另一位,更是修為高深到沒人探測到他的底細。
即便不是神仙,八成也是哪位遠古大能留下的血脈。
倘若是別的弟子也就罷了,即便真的當做萬物送出去,倒也無甚不可,只不過那可是仲獻玉。
齊靜天當時耗費心神,佔出來的最後一個關於玄羽鳳凰的卦象,直指仲獻玉。
故而他才費盡心思拉攏了對方,可誰知對方始終態度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