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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小孩交待完之後,她便在噴泉邊坐下。小孩顛顛地跑到慈堂去,跟工作人員不知道在說著什麼,時不時指給他們看。但工作人員還是親自過來檢視了一下,問她是怎麼傷的。
「凡是受傷的人,都得要上報治安隊。」一律會被視做參與了昨天夜裡的聚眾鬥毆,立刻被送走,甚至沒有審判與調查,直接判為流放。
工作人員很無奈 「你們不搞這些事,也就不會這樣了。」並不覺得這種不公有什麼錯。
又嘀咕「新措施馬上要下來,希望到時候下城區環境能好些。」
小孩問「什麼新措施?」
工作人員嘀咕了一句什麼,沒有回答他。低頭看清楚胡小陌真的是擦傷,這才肯把一小藥給小孩拿過來,他自己有工作要忙,沒時間親自給人上藥。
胡小陌和小孩拿了藥,就離開了廣場。雖然這些有點少,但已經是她能力範圍能得到最好的了。上層的錢就算取出來,要買藥也得去診所,別人一看就知道她和張三的來歷,一定會上報的。
兩個人回去,替張三稍微清理了一下傷口,他傷的並不太致命,但在腰腹部,很容易感染重要器官,再加上傷口撕裂,根本不敢隨便亂動。要做縫合根本沒有條件,只能洗乾淨後先用紗布包起來。
之後小孩帶著胡小陌去臭河邊上找了些草藥。
那些看上去像野草一樣的東西,小孩說治傷很好用「縫針會有蜈蚣一樣的傷痕。這個就不會,只有一道。長得好都不顯的。我發現的。」
「你怎麼發現?」
「有流浪狗打完架來找這個。我跟著狗來的。」小孩努力證明自己不是胡說「我自己也用過。」拉開前襟給胡小陌看,他身上皮貼著骨頭,完美地勾勒出了肋骨的形狀,在胸口的位置有一道肉紅色微微凸起的傷痕。細,但長,並且蜿蜒。當時一定是非常嚇人的。但是他沒有死。
胡小陌把這些野草起來,問他「你沒有父母?」
他搖頭。他覺得自己生來就在這條街上討生活。以前在他還嬰兒的時候,大概有什麼照顧過他,但那時候他還太小了,等他記事的時候,身邊誰也沒有。靠本能在街上撿吃的。跟在大孩子身後混。
胡小陌問:「你叫什麼名字?」
他也搖頭。
「那別人怎麼叫你。」
「你、餵、小老頭」他抬了抬眉頭,額頭上松馳的面板疊成的抬頭紋,叫他看上去好像真的年齡很大了。即老,又小。詭異得可怕。
兩個人回去,張三已經睡著了。
他一夜沒有睡,之後一直處在警惕之中。根本不可能好好休息,再加上流了很多血,能支撐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
依靠這些草藥,張三的傷口到沒有惡化。但還是發了幾天燒。因為怕被治安隊的人發現,三個人轉移到了更偏遠的地方。也遇到了很多其它的流浪兒。
有幾個跑過來問張三「你身上沒搶走的那些錢,誰撿走了。」
張三罵「艹你媽」一副火氣很大的樣子。
對方回罵他「又不是我搶你的錢,自己得了錢沒本事護,罵誰?」
其它的人也都跟著起鬨。說張三是個窩囊廢,有財運,卻沒福享。又說如果這錢是自己的,一定會怎麼怎麼做,這樣錢和自己就萬無一失了。一個比一個說得牛。
還有人起鬨「你妹早該送去十八街了。人家抓住她你就真給錢。你腦殼子怕不好,女的嘛遲早都是要去賣的。有沒有手有差?」
但這些人雖然跟他對罵起來,卻沒有一個願意主動動手的。畢竟是嚴打的時候,過得再艱難誰也不想死。
有人還要挾起張三來「牛什麼,馬上就可以舉報你。送你去享福。」
張三冷笑「好啊,舉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