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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組餐由航食公司加工成熟品,經過冷凍送上飛機,再用飛機上的烤箱加熱,再好的餐食冷熱好幾次也會變難吃。
而且航食為了防止食物變質會加很多油,蔬菜烤出來都是油漬漬的,吃多容易胖。所以飛久了發胖都是有原因的,好比柳正,就他吃得最乾淨,駕駛艙都快塞不下他了。
仇海用小毛巾把吃完的餐食蓋起來,對銘禮說:「把粥喝完。」
銘禮搖頭,「不好喝。」
「不行。」仇海看了一眼後座的柳正,沒把「我餵你」說出來。
柳正有種爸爸在家監督女兒吃飯的感覺,飛這麼多年沒見過機長跟一副慪氣的,但這不正是打擊仇海的好時候。
銘禮的手腕在高強度陽光的照射下反出一道刺眼的光,柳正順勢做作地擋住眼睛,「可以啊銘哥,綠水鬼都安排上了。」
勞力士綠水鬼,市價炒到十萬。
「這個?」銘禮露出手腕上戴的名錶,笑了笑,又虛榮又謙虛地說:「戴著玩。」
機長最爽的是什麼,工資高,年薪百萬不是夢,平均月入小十萬,就算是快放機長的副駕也達不到這麼高的工資。
「銘哥您這話說的,您讓我們怎麼活。」柳正憤憤不平地說。
人在天上飛,話在宇宙遊。柳正的業務能力一言難盡,本來是要打回模擬機重新訓練,憑著一張能舔的嘴和送禮,硬生生為自己挽留了二副的職位。
銘禮不是輕易被迷惑的人,但柳正是個被飛行耽誤的捧哏,銘禮聽著有點飄。
「那可不是,機長,你讓我們怎麼活。」仇海接話道。他這一接,話就不對味了。
銘禮瞬間清醒。
仇海微微側過身,看著銘禮,嘆了口氣,皮笑肉不笑地說:「就我們副駕這點破工資,別說綠水鬼了,紅黃藍綠鬼都買不起。柳正,你說是不是。」
柳正:「……」
他想的是拍拍馬屁和銘禮搞好關係,然後一起針對仇海,這下倒好,仇海比他拍得還猛。
「放機長是早晚的事。」銘禮拿出機長的威嚴,還很有「威嚴」地咳了一聲,對柳正說:「好好飛,別老想著抄近道,以後大家都是平級。」
「是,是,機長您說的是。」柳正強顏歡笑。
提前三十分鐘,飛機降落在哈爾濱太平國際機場。機組入住的酒店位於市裡的繁華地段,但距離滑雪場很遠。
酒店是上個世紀的中歐復古風格,大堂經理說這裡曾經是全哈爾濱最高階的酒店。
「曾經就是現在不行的意思唄。」柳正把登機牌和身份證放到前臺,把乘務長擠到旁邊,沖前臺沒好臉地說:「先把機組三個人的房間開出來,快點快點,你們效率太差了。」
銘禮和仇海同時往後退了幾步,並不想和這個二貨扯上關係。
柳正換了三次房間,一次不朝陽,一次樓層太低,一次是尾房。其餘人都在等他,前臺小姑娘一頭汗,「不好意思柳先生,現在房間真的不夠了。」
「你們這麼大的酒店會沒有房間!?」柳正大聲說:「你們就是不想給我開。」
礙於柳正是個副駕,沒人好意思正面懟他。一旁的乘務長默默翻了個白眼,乘務員湊在一起,大家都很無語。
「我的房間給他。」銘禮站在人群後面說:「我的房間應該滿足柳副駕的一切要求。」
「哎呦,這可怎麼行呢銘哥,您是機長,您得保證休息。」柳正馬屁拍完,轉頭又要去訓前臺。
銘禮穿過人群,自行把他和柳正的房卡換了。反正銘禮也不住。
柳正嘴上說著「太不好意思了」,笑嘻嘻地接過房卡。
「機長。」柳正走後,乘務長對銘禮說:「這個二副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