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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死之前,的確不記得你,這點我承認。」秦斯說,「那個時候我根本就算不得一隻真正的蟲。但在死之後……在n-85,我們明明那樣親密,你明明喜歡我。」
「我不記得了,你就不說了,就當一切都不曾發生過……是這樣的嗎?」
穆溪啞口無言,對面少年明明一臉平靜,但眸底卻隱隱約約閃爍著碎鑽般的淚意。穆溪愣了愣,覺得快要心疼死了。
「你是跟他們一樣,只把我當作沒有情感,什麼都不在乎的復仇機器?」
不是的,怎麼會!
我那麼愛你……
穆溪終於忍不住了,他探身向前,將秦斯狠狠地抱在懷裡。
「我沒有。」他說,「別哭。」
如果我和旁蟲一樣這樣看你,我是如何會愛上你呢……這句話他沒說出口。
他從沒有見到過秦斯流淚。即便是上輩子唯一的信任被辜負時,即便是在審判庭上被冤枉被宣判死刑時,即便是在承受前世的烈焰焚燒和重生後一次又一次筋骨重塑的的痛苦時……
他的少年為他落淚,一滴淚便足以抵消他為他付出的所有。
秦斯被他抱在懷裡,撥出一口氣,終於慢慢閉上眼再睜開,看著穆溪,瞳孔清晰地倒映出眼前蟲的身影。他輕聲說,「和我講講……我死之後的事情吧。」
「有關你的很多事情,在n-85你都是騙我的,現在我想聽聽真的。」
他猶豫著,試探著,輕輕揚起下巴吻了吻亞雌的唇角,然後問,「可以嗎?」
作者有話要說: 鞠躬!
☆、公關
「?」什麼可以不可以?
是說講故事,還是親親?
穆溪足足愣了兩三秒,耳根微微發紅,被突如其來的幸福砸得暈頭轉向。他偏過頭,小聲說,「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可以的。」
……
睜開眼時已經天色大亮,撥開迷霧的感覺如同心頭的一塊大石頭被搬開,輕鬆無比,無論是秦斯還是穆溪,都有著同樣的感覺。
然而有得必有失,後果就是這天因為起來太晚,秦斯有史以來第一次翹了班。然而罕見地,沒有蟲催他。
他不知道的是,審判庭正在因為林同突然刺殺蘇銳的事情而焦頭爛額。
這樣的事情其實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比如說同夥中的一蟲鋃鐺入獄,而另一蟲未免自己受到牽連,從而出手解決昔日的同伴。可問題是在這之前他們從來沒有發現林同跟蘇銳犯下的這些案子有關,更何況,根據從公安處調出來的資訊顯示,林同這隻蟲,分明是處在被劫持的失蹤狀態啊。
難道說他是為了謀害自己的雄主而蓄謀已久,刻意製造出「被劫持」的假象?
所有蟲都忍不住這樣猜測。
他們在蘇銳被殺死的308房間裡還發現了一枚小銀片,根據比對很有可能是兇器,並且從形狀和我材質上來看,應當屬於已經消沉了很長時間的地下組織spider。倘若不是他們當場逮捕了林同,相比一定會以為是spider做的案。
既利用失蹤一事為自己做了無關證明,又製造了虛假證據,林同在看守員眼中已經是不可辯駁的罪犯,被直接扣押到看守所中,等待流程。
雖然蘇銳按照之前的審判結果是死罪,但畢竟有緩刑,再加上法律對於雄蟲的偏袒,林同刺殺他這一行為直接把他送到了與之前蘇銳同等的境地。
著實是悲哀。
訊息被審判庭封鎖了,當天下午,秦斯從懸浮車上下來,走進審判庭時才感覺到氣氛不對。
在開會時,秦斯先是因為之前的審判考核結果,被破格提升到了實習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