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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王擔著,不過開庫需要都轉運使下令。」趙宜芳對廖大人道,「也需要廖大人見證。」
說罷她竟不理這二人,逕自上前看著城下局面,盧向春摩拳擦掌,「給我五百人,我帶人從側門出去斬斷他前後。」她指著北夏兵陣的肋部,「那是最虛弱,畢竟他們要防著後面被突襲,又要咬牙頂住前面。沖了那兒敵兵必定大亂。」
趙宜芳點頭,「你帶著我府裡的親兵,再抽些南門守兵出去。記得不要被纏住,破陣後就回來,砍他一個算一個。」她打小兒看著祖母行兵布陣,所以窺局決斷遠勝其他宗親。
「親兵還是別動……沙海調守兵也夠的。」謝蓬萊知道趙宜芳對自己現在沒好臉色,還是要出言勸諫。
「親兵要調,本王也會上陣。」趙宜芳沒看她,正想著盧向春等人,「哪兒有沙海百姓和守兵在前面拼命,本王的親兵躲後面等著太平的道理?親兵既要上陣,本王也不能閒著。」她知道離昧和謝蓬萊等人定然不願意,先制止了她們,「不要勸,你們握慣了筆,不像本王打小馬上長大的。」
她號令既出,人心果然大振。謝蓬萊小步跟在錦王身後,低聲苦勸,「沙海少不得殿下,您何苦冒這個險?」
離昧也驚得臉白,「殿下,有盧軍士帶隊就行。您還是籌劃軍中為好,刀劍無眼……」
幾人下了城樓,趙宜芳在馬旁套著盔甲邊聽她們的話,扣上腰帶後她手持著頭盔走向二人,「謝師,離昧,你們還不明白?我是夾馬營趙家人不假,但除了虛頭名號就什麼都沒有。一分一毫的轉機都等不來別人施捨,得靠自己去爭。」
她端端戴上頭盔,這才轉向謝蓬萊,「總覺得有些歪,勞煩謝師替本王扶正。」
謝蓬萊眼裡已經溢位淚,她偏過臉,不應也不幫忙。哪怕她也認同此時錦王出陣對沙海是極大的震撼和鼓勵。
錦王只得自己繫上繩帶,「算了。」
盧向春已經點好了人。趙宜芳掂量著手裡的劍,「我祖母的劍,給了我二十年,如今才能真正出鞘。」英華照人的氣勢讓離昧此時側目,一時竟分不清這是趙宜芳還是曾經的商王。
說罷她們上馬奔向南面側門,謝蓬萊追在馬隊後喊,「殿下——」這個女人盡為了給自己出難題而來:
因為她幼年一時之言,謝蓬萊丟了功名被發配西北。因為她主政沙海,謝蓬萊又被她激氣一身血氣想要做點功業。她緊追不捨時,謝蓬萊怕過躲過。知道謝蓬萊願意和她結親,她卻臉蛋一垮不同意。現在竟然就丟下自己,不要命地要去前線。
她身為女子有時也摸不透女人心,可她此時摸投了趙宜芳的想法:守城的生死關頭,援兵在後,得再添把柴火再攪亂戰局。
「我有一策!」謝蓬萊喊住趙宜芳,她迅速擦了眼睛上前,趙宜芳回來後從馬上俯身,「謝師請講。」看到謝蓬萊的紅眼圈,趙宜芳抿了下唇,「我精於騎射劍術,微服時也曾和山匪交過手,沒吃虧。」她越是安慰,謝蓬萊越是不忍,墊腳湊近錦王耳朵,「殿下可使人廣布人言,北夏軍中如有人不願交戰,可至北門繳械後領取白銀五兩歸家。阿春會北夏語,可讓她轉譯。」
說完她神情惻惻,「殿下真的不必這般冒險。」不就是花錢?歲賜已經被錦王撬了一萬兩,不如再敲打個幾萬兩用到實處。
錦王卻眉頭一攏,面色略有責備,「好啊謝師……」她心中的盤算這會兒也被謝蓬萊道破。可能在他人看來,她此時出城既為了奮人心,也為了樹名望。但畢竟人少,策馬出城散發勸降之意也是她本意。
好歹能看到謝蓬萊一哭,這也不易。趙宜芳伸手按在謝師肩膀,千言萬語就在她幽幽的眼神中。錦王笑著從腰間取下曾經未送成功的青玉孔雀,「不如謝師替本王收著?」這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