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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今天是最舒服的一次。沒有疼痛，只有歡愉，但莫良打死也不肯把這麼沒出息的話說出口。

尤其是衛嵐將全部釋放在自己身體裡的時候，那種舒服感就像浪潮一樣埋沒了他，使他依偎在衛嵐懷中，久久不能平復。

衛嵐為他擦好殘留的黏膩，輕輕道：「我抱你去洗澡吧。」

莫良緩緩搖頭，他實在是沒力氣動了，而且此刻他也不想離開衛嵐的懷抱。

見衛嵐起身，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拉住了他的手臂。

衛嵐笑了笑，道：「還想要我？」

莫良紅著臉道：「才……才不是！」

衛嵐輕輕吸了吸莫良的嘴唇，「我是你的，你什麼時候想要我都可以哦。」

「快、快閉嘴啦！」

衛嵐很是愉悅地輕輕笑了笑，唇瓣從莫良的嘴唇到臉頰，又從臉頰移動到耳邊，輕咬著他的耳垂。

莫良就嘆氣：「認識你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你這麼飢渴。」

衛嵐撇嘴：「我可是忍耐了十年。面對愛了十多年的你，我能忍到今天才出手，我都想誇我自己了。」

至於曲韞玉那一次和借著醉酒的那一次其實都是他故意而為之這一點……衛嵐的意識趕緊忽略了這些。

忍耐了十年這個關鍵詞，讓莫良的心劇烈動搖起來。他本來以為像衛嵐這樣的人生來便與煩惱無緣……原來根本不是這樣。而且促成他煩惱的物件還是自己，拒絕對方的吻這種話，莫良現在實在不忍心說出口。

雖然是這麼個彆扭的性格，但他的本質太過善良，總是習慣考慮對方的立場和感受……也就是說，十分好騙。

「要去洗澡嗎？還是說，先睡一會兒？」

「我不想動。」

衛嵐便在他身邊躺了下來，手臂充當莫良的枕頭，為兩人拉好被子後，摟住了莫良。

「……我說，嵐子。」

「嗯？」

「我們現在……是算什麼？」

衛嵐笑道：「戀人吧。」

雖然良子沒有明確說過他也喜歡自己，但只要他沒有拒絕自己對他的愛，衛嵐就已經很滿足了。

戀人……嗎。

莫良在心中反覆咀嚼著這個詞。

他們兩個是不可能長久的吧……姑且不論周圍的人會不會認同他們兩個，單是衛嵐作為家族繼承人這一點，就決定了他們不可能相守一生。莫良又沒辦法給他生孩子，他們總不能真的像《斷背山》裡的傑克和恩尼斯那樣，各自組建家庭後又秘密交往。

他抱緊了衛嵐。

莫良已經隨時做好退出的覺悟，他絕不會讓衛嵐為難。所以現在，他更貪戀衛嵐的溫暖。

衛嵐靜靜地看著他，看了好久，才道：「良子，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

「……不要。」

「求你了。」

「……」

「那個公寓早就做好了迎接你的準備。」

——所以每次莫良造訪時，喵醬都會說「歡迎回來」並且屢教不改。所以他能隨意對ai下各種命令並確保執行，而老鐵他們這些朋友就連看個電視都要衛嵐對喵醬下二次命令，喵醬才會執行。

「你不用擔心我家裡人會來找我，只有部長管轄的這片轄區他們是不會來的。我更不會讓他們干涉到我的私生活。」

就好像看穿了莫良心中的顧慮一樣，衛嵐滔滔不絕地說著。

「搬來和我一起住吧，你不在我好寂寞。」

結果因為衛嵐的一句話便讓自己撤回了所有的覺悟，還真是沒出息啊，莫良想。

「……搬過去可以，但是不可以對外說出我們的關係。」

衛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