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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認道:「你感覺如何?」
謝子書:「略微有些頭暈。」
聞嶽:「可有別的不適?」
謝子書:「獨孤兄來得及時,在下並無大礙。」
「那就好。」聞嶽道,「你家在這座城裡?無論如何,出門要小心,打不過那些雜碎,又沒人給你出頭,最好躲著一點,不要與他們起衝突。」
「多謝獨孤兄提醒,我不是這裡的人,只是遊歷至此,正好遇到了這幫匪徒。」謝子書天生一張笑臉,哪怕剛經歷一場劫難,臉色略微發白,也一直言笑晏晏的模樣,「獨孤兄這是準備離開了?不知你往何處去?或許我們能同行一陣。」
「我要去的地方很遠,超出人界之外,肯定與你不是同路。」聞嶽婉拒。
「那好吧。」謝子書也不強求,重新背好箱籠,對聞嶽笑道,「有緣還會再見,後會有期。」
聞嶽:「後會有期。」
這裡是人界,大部分凡人沒有法力。因此聞嶽沒有直接御劍,而是背對著謝子書,朝不遠處一片樹林走去,打算脫離謝子書的視野範圍後再御劍飛行。
謝子書立於原地,望著他的背影,笑而不語。
竹簍中,忽然傳來書頁翻動的「嘩嘩」聲。一個清脆嬌嫩的聲音在謝子書腦海中響起。
【哥哥,他就是你要找的人嗎?】
【嗯。】謝子書道,【小桃夭真聰明。】
他垂在腰間的手虛虛一握,一柄白玉骨扇倏地出現在掌心。
謝子書抬手抖開扇葉,輕輕一扇,只聽「呼」一聲細響,骨扇扇出一陣淡粉色的微風,如影隨形般飄向漸行漸遠的聞嶽。
一朵灼艷的桃花從天而降,打著旋兒落下,消失在了聞嶽發頂。
第36章 放走聞嶽,是他給自己設的一個局。
碧竹峰, 齋堂。
桌上布著清粥小菜,洛羽與司徒熠坐在左側,玉折淵一人坐在右側,以往聞嶽常坐的位置空空蕩蕩, 明顯冷清不少。
連司徒熠都有點活潑不起來——師尊不在, 仙君和羽妹都好安靜, 沒有人和他說話。
與洛羽的不聞不問相反,司徒熠幾乎每日都要三提聞嶽。
「師尊怎麼還不回來啊?」
「仙君你是不是很想師尊?我也很想念他。」
「羽妹, 你不想師尊麼?」
大部分時候, 沒有人回答他。聽司徒熠又在用膳時復讀,洛羽被問煩了,暴露本性, 不耐煩地一擱筷子:「他才走了三天!」
「三天已經很久了,」司徒熠委屈地撇撇嘴,「羽妹,我一天見不到都會很想你的。」
洛羽:「……」
玉折淵聽到兩個徒弟的對話, 持白玉湯匙的手微微一頓。
原來才過了三天麼?
可是為何自己覺得時間靜止了,每一瞬都被無限拉長?
因為聞嶽走後,自己再也睡不著了麼?
縱使再不肯相信,玉折淵也不得不承認, 有什麼在潛移默化中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化。
這三天裡,他整夜整夜地失眠,一閉眼就是夢魘,精神卻因藥物的作用,不見萎靡。
前兩天, 玉折淵試圖冷靜甚至冷酷地審視自己的異樣,畢竟聞嶽出現之前, 噩夢失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可他剝離感情去分析這一切時,失控的感覺卻越來越明顯,他依舊沒有得出自己滿意的結論。
他舀了一勺翡翠白玉湯,看向司徒熠——這個孩子天生單純熱忱,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因此活得通透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