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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知道?」
「崖望君千里眼順風耳,想要什麼訊息都輕而易舉,要他親口告訴你嗎?」
「不用,不過我還想知道段家此時如何。」
月未央抬眉:「說出來你可能會失望,段家安然無恙。」
姬羅預應當氣憤,可說來更多的是無奈,對段世清既沒有抱有期望,當然不會有失望:「罷了,我總歸沒死。」
月未央笑笑:「好了,等會我去給你收拾禪房。」
「可別麻煩了,我說了我不住這裡。」她態度相當堅決,可當視線觸及月未央清冷的眼神時,還是軟了三分,撒嬌似的拉著她的袖子:「央央,跟小和尚住一起多不方便呀,男女授受不親。」
「那你想怎樣?」
她嬉皮笑臉道:「掃羽軒我倒可以委屈兩日。」
「掃羽軒只有一張床,你睡了我睡哪?」
「我們一起睡呀!」
「不行,睡不下。」月未央轉身擺了擺手,就這樣把她丟在了夢覺寺。
「又不是沒睡過,那夜分明睡下了的!」姬羅預緊追不捨,「我知道那夜你辛苦了,這次換我抱著你還不行嘛。」
月未央聞言止住了步子,她這才發覺自己失言,驚恐地瞪著兩隻大眼睛,緊緊捂住嘴巴,生怕月未央回頭抽她。
可回過頭來的月未央神色亦如清風霽月,不嗔不怒,只是指了指她身後的佛像,比了個「噓」的手勢:「佛前慎言。」
太詭異了,這也太詭異了,竟然沒發火?不正常呀!
姬羅預沒有再造次,可心下仍不甘,想讓她跟小和尚一起住在寺廟裡?哼,做夢!
早課結束之後,淨淮,淨塗和淨泗趕來見了姬羅預,小泗她見過,自不必說;淨淮呢,很難說,相貌不似人間凡品,更難得的是,她能明顯感知到這位大師兄周身的宇宙能量,絕非世間俗物,想必有極深厚的修行,但也肯定不是妖邪,如果是的話她一眼就能洞察出來;至於淨塗就平凡多了,相貌不算出挑,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寺廟中日常灑掃和齋食都是他在負責。
「施主,禪房已然給你打掃出來了,無須擔心,眼看就要午時,還請施主與貧僧一道過堂。」淨塗恭謹道。
「過堂?」
小泗解釋說:「過堂就是上齋堂用食,神仙姐姐七天沒吃沒喝了,應該早就餓壞了吧。」轉而又對淨淮道,「大師兄,今日可不可以早些過堂?我擔心神仙姐姐會捱不住。」
這小毛孩子,分明自己想早點用齋,偏拉著別人求情,淨淮還偏寵著他:「如你所願,今日提前兩刻過堂。」
小泗開心極了,麻雀似的圍著姬羅預又蹦又跳:「今日可算沾了神仙姐姐的光。」
真等到過堂的時候,姬羅預卻傻眼了,桌子上擺的這些東西當真給人吃的?
葷腥不沾沒有問題,她也沒指望能見到大魚大肉,可連油花花都沒有是不是過分了?豆腐簡直像從清水裡撈出來的,一點顏色都沒有,荷塘小炒還算上得了檯面,可卻不沾半點油腥,更別提那盤清炒菜心,綠葉中帶著白梗,有沒有炒熟都是問題。
不至於這麼慘吧?她可是無肉不歡的!
況且他們三個坐在桌前遲遲不動筷,雙手合十於胸前還要唱什麼供養偈,供養十方三世一切諸佛,吃個飯還這麼多禮數,本來看著桌上的菜她就難以下嚥,現在更沒有胃口了。
好容易走完了流程,大家要動筷了,小泗歡天喜地地給她夾菜:「神仙姐姐,你別不好意思,快吃呀,可好吃了。」
姬羅預仍舊不動:「奇怪,月未央不過來吃飯嗎?」
「當然不了。」小泗道,「掃羽軒有自己的齋食,月月娘不會與我們同進。」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