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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回來的可是玞四爺和聖姑,怎麼能說隨便呢?」段幼儀想攔沒攔住,誰知剛走沒兩步就被段恨惜給絆了一跤:「二姐平日醉心琴棋書畫,倒不曾看出來有這份心胸,在我段家落難的時候,竟只有二姐一人挺身而出,勇氣可嘉。」每個字都在諷刺。
「什麼意思,你攔我做什麼?」
「二姐眼神不太好使,自己撞到我腳上的。」
段楚仙怒了:「給我使絆子還說我眼神不好,爹孃剛走,你就這般沒大沒小,長幼尊卑都不顧了。」
「我說錯了嗎?」段恨惜斜睨,目光掠過人群釘在那幾人身上,幽然道,「二姐若非眼神不好,怎麼會看不到他們劫我們段家的東西?」
「你這樣的眼神怎麼還好意思說我?他們回來的時候何曾帶著那些東西了,分明只有兩個人而已。」
「對呀,兩個人而已,那他們劫我段家的金銀細軟呢?」
段楚仙恍然大悟,想了想道:「說不定是給藏起來了,畢竟是贓物,若被我們指認出來也沒法做人了。」
「沒錯沒錯,既然被他們藏起來了,你又如何指控呢,難不成憑空口白舌嗎?」
「那我們怎麼辦,任由他們囂張不成?」
段恨惜頷首:「未嘗不可。」
「你……」
段幼儀聽罷,恍然大悟:「沒錯,將計就計,他們身上還穿著我段家的私服,都認得出來是我段家的人,既然他們成了英雄,我們何不去沾沾光呢?」
「什麼,還要沾他們的光?」段楚仙氣呼呼地坐過來,「要去你們去,我才不去丟那個人呢。」
段恨惜也坐下了,她凡事只點到為止,既然段幼儀明白了,自不必她出馬,畢竟段家不是她掌權,從前不是,現在也不是。
可儘管她明哲保身,段幼儀還是將她看在了眼中。這個四妹了不得!從前握著帳本子,也掌著段家財權,雖非嫡出,也不常說話,可卻沒人敢不把她放在眼裡,以前父親在的時候常常壓著她的風頭,她倒也掀不起什麼大浪,可往後不同了,對她,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段幼儀果真領著段臨湘和段思窈過去了,正當那些家奴侃侃而談的時候,她滿臉堆笑湊上前去,熱絡至極:「謝天謝地,你們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如果因為救人搭上了你們的性命,叫我如何過意得去。」
段幼儀如此態度,倒嚇得那幾位哥們不敢說話。
姬元錦瞧著事情不簡單,隨口問了句:「怎麼回事?」
段幼儀道:「是這樣的,我段家上山晚了,只能走山側的攀雲寨,因此要繞過大半的蛇王嶺才能到含翠巔,就在我們路過蛇王嶺的時候,正巧遇到玞四爺和聖姑,二人不知遭遇了什麼,當時已經傷痕累累筋疲力竭,本來我們該直接救人回來的,可因為父親不幸罹難,所以只好折到回雲山安葬,故而拜託我段家這幾位兄弟將人給救回來了。」
說罷故作慈靄,笑道:「原本我還擔心蛇王嶺兇險,你們幾位怕有不測,如今看來果真不負我段家所託,幾位辛苦了。」
幾位兄弟瞠目結舌,沒想到大小姐竟然跳出來明目張膽地搶功,可他們啞巴吃黃連,有苦也不敢說,難不成要告訴鄉親們他們去蛇王嶺是為了藏寶貝嗎?那些從段家劫來的寶貝。
再加上段幼儀一個惡狠狠的回眸,彷彿在說留你們的性命已經是莫大的恩赦了,還想辯解?嚇得他們噤若寒蟬。
不好惹,不好惹,這虧只能嚥下了。
眾人看那些家奴確實穿的是段家的私服,倒也沒有懷疑。
正在給祝孟楨療傷的祝老先生抬頭說了句:「原本還想好好感謝那幾位小兄弟,如今看來,這個恩情該算你們段家的,也不知道老身有生之年還得起還不起,哎……你說說,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