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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娘不要再哄我了,我已經不是四五歲的孩子了,他不解我就跪求他,賄賂他,直到他肯解開為止。」
「賄賂?」月未央哭笑不得,「你拿什麼賄賂?」
小泗目光堅定,解下了背上的小包袱,在月未央面前攤開,裡面放了幾塊月餅:「這是我親手做的月餅,豆沙餡的,雖然沒有月月娘做的可口,但賣相好看,原本我帶來是想給你吃的,但既然如此,我只好給他拿過去,讓他放了月月娘。」
月未央笑得淚花兒都出來了,看著那些奇形怪狀的小月餅,又感動又辛酸。
哪裡比她做的賣相好嘛,分明都差不多。
「還是我自己吃的,好歹是小泗自己做的,不能便宜了別人。」她說罷捏起一塊就往嘴裡送。
那口感……已經不能說什麼味道好不好了,這一口下來差點沒把牙給崩掉,硬得跟石頭一樣。
月未央捂著臉,笑意略顯尷尬,正想開口說話,卻聽到身後傳來雪歲闌的聲音。
「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的月餅,儲存到現在還能吃嘛,一個敢給,一個還真敢往嘴裡送。」
她回頭,霧障之下,一身紅裝的雪歲闌款步而來,滿面春風,妝容姣好,要多體面有多體面,可無論怎麼看,她陽春白雪的姿容與落魄荒蕪的墮天堰都是那麼格格不入。
「你不該回來,更不該帶他到這裡,你明知此處是什麼地方,他不過一個孩子,怎麼受得了?」
雪歲闌席地而坐,皺起的眉頭有些煩躁,反駁道:「你總是以為這個受不了,那個受不了,有些事情他命裡該有,受不了也要受著!輪到你時時處處遮掩權衡,自作主張,最後不過一句為了他好便可了清,是嗎?」
月未央嘆了口氣,知道她自上次離開之後的餘怒未消,也不和她計較,只提點道:「我這裡遍地腐屍,處處煙瘴,沒有待客的地方,往後你也少來。」
看她梅花正紅的披風不小心搭在了自己腳上,月未央不自覺地往後挪了一步,隨口道:「少見你穿這麼鮮艷的顏色。」
她悄然往後挪的那半步,徹底惹惱了雪歲闌:「不是你說的嘛,我襯得起這顏色,現在又覺得鮮艷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挺好的。」她不知該如何解釋,也不知雪歲闌在惱什麼。
雪歲闌惱她的小心翼翼,當初那麼孤傲那麼清高的一個人,何至於變成如今這般卑怯的樣子,竟然害怕弄髒她的披風而往後退了半步。
記得那時候在臥鸞池裡可不是這麼個情形,月未央從大街上撿回的她,明知她渾身髒亂,還是將她拽進了臥鸞池。
「莫非你那時候也在嫌棄我?所以才覺得我會嫌棄你?既然如此,何必幫我寬衣解帶,多為難呀。」
「你在說什麼?沒有啊,我從來沒有嫌……」
「那你為何站那麼遠?」
月未央目測了下,兩人不過兩三步的距離,也不算遠吧。
雪歲闌不等她的回應,徑直拍了拍身下的青石:「坐過來。」
「……」
氣氛極其尷尬,良久無人說話。
「月月娘,你再吃一塊吧。」小泗將月餅遞過去,卻被雪歲闌攔下。
「你月月娘牙口不好,你自己吃。」又把他的小包袱丟到了一旁,「去,蹲那邊吃,我跟你月月娘有要事相商。」
小泗愣了下,乖乖地抱著月餅過去了。
他剛轉過頭,月未央就掐住了她的手腕,質問道:「墮天堰有三千捍河戍族把守,你們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我的手段你不清楚嘛,這還用問?」她整理著自己的袖子,該掖的掖,該扯的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不過如此。」
「你不會,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