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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在想的是另一件事。
在以林安為感染源同調學生會長前,江淮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小段未來的畫面,他沒法同調學生會長,還會驚動園長。
所以他放棄了,過早地暴露自己,他也不是沒信心,只是覺得這樣有點蠢。
會長難道是園長的情人嗎?時刻被關注著。
還是說其實會長是園長操控的工具人,時刻在他腦內埋著後招,雖然沒遇到會通道的其他人,但江淮想,如果其他人動了唐康安,他也能意識到。
既然這樣,他回小洋房躺著了。
這次會面實際上是江淮給了餘友友一個訊號。
他說著不能過早暴露自己,但也沒有故意隱藏自己,於是在發現餘友友是「除靈師」江淮的熟人之後,他就來了。
然後,對方回憶自己的時候,江淮也看到了其他人的情況——
當初那個與他相遇的副本,左堯屬於失蹤人口,閔長安、高奇文都死在副本里,郭言倒是還在努力通關副本,但他存在感不高,與餘友友也沒有什麼相見的機會。
倒是那位實習老師付媛媛,餘友友猜測她加入了反叛軍,但反叛軍的人數和名單沒那麼容易搞到,她也只能猜測了。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價值,不過江淮先把這部分記下來。
除了失蹤的左堯,其他人都待在遊樂園,他們有向園長提供江淮的線索嗎?
餘友友沒有,江淮猜測她一方面是良心,另一方面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其他人就不確定了,江淮很好奇,假如他們提供了,遊客們的任務應該從「除靈師」變成「除靈師江淮」,為什麼沒有提到他的名字呢?
無論是網路還是報紙都沒提到他,這是異常一。
還有就是,江淮手裡的這本書了。
除了手中讓餘友友看到了的,還有餘友友沒看到的,其他幾十本,江淮讓幽靈們儘量尋找墓園裡那七十八人的自傳,結果,真的讓他找到了。
如今他正躺在斯里蘭家的沙發上翻看這本書,已經翻到紀泉女兒那部分了。
總結一下便是……
「都沒有寫到他們的死亡,全都是些日常瑣事……」
但並不是沒用。
倒不如說,沒有人像江淮這麼閒,他把所有書看過一遍記在腦內,發現了一個共性,自傳體小說,最像小說的部分,就是用春秋筆法把「日期」給抹掉了。
某某年不說具體年份,會說「我摸到自己的鬍子,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知不覺成年了」,某某月,會說「秋雨突然來了,第二天就感冒了」。
沒有年份不要緊,甚至沒有國家都不要緊——
江淮用天氣和年齡來區分,尤其是父女兩人,很多內容是重合的,所以時期也能對上,然後是語言習慣和語言本身,區分開不同國家——不過沒什麼大用。
然後是偶然提到兩句的大事件,比如某地地震或者海嘯,某國開戰了。
他費盡了好幾個小時,只留下了可確定的內容,資訊量勉強塞滿一頁紙。
天災有點多。
所有書都沒有提過他們是如何死的。
年齡小的,那書就普遍比年齡大的人要短,這只能說明……他們書中的時間線是一致的。
不然大家都能活到八十歲,哪裡有年齡大小區分。
只能是到那個時間節點,有人才十歲,有人已經四十了。
江淮蹙著眉,他感覺書中彷彿藏著一片茫茫大霧,大霧把那個特殊的「時間節點」給藏住了……藏得江淮根本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這個時間點。
他嘆了口氣,骷髏男僕正在拖地,拖到他這裡,江淮就這麼保持著看書的姿勢抬起腳,一副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