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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眉隊伍很快有了反聲:「悟性此事又不能當眾展露,沒有標準,你莫不是要離間我等」
能跟隨楊眉的多是為了天墟之地而來的,眼下見很可能沒有資格進去,他們下意識便有反抗之意。
偏偏那幾個準聖卻大手一揮將他們的反聲盡數壓了下來,這項事上從來都是有能力者抉擇,他們也不敢太放肆。
其中,領頭的準聖道:「好了,都給本座閉嘴,就按著他們所說的去辦。不過,我等此次前來者眾多,最後入內者自然也得有一定的定數。準聖境內都可入內,餘下再從大羅金仙中選出前五位,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後半句是尋求祖龍的意思,稱不上客套,也稱不上蔑視,就不鹹不淡的打著商量。
三族對視一眼後,道:「可」
這般結果讓他們暫時性的鬆了口氣,如此倒是保證了小輩的安危。雖說都是從自己在覬覦自己的囊|中物,但總歸比魚死網破的要強。
羅篌看著他們順利定下入選的名額,其中自然少不了嘈鬧,卻全都被他們中的準聖壓了下去。
看著三族打破牙齒活血吞的憋屈,他心裡別提多舒坦了。楊眉辦事倒是牢靠,但他卻不會深信。
麒麟王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依舊沒有拆穿自己,甚至看祖龍的模樣根本毫不知情。
族內丟了法寶、受了背叛,還能有什麼由頭要再保持操守自己的秘密?麒麟王這是一定留了後手,他心下有所猜測。
要麼是楊眉從頭到尾都是假意背叛,實則是跟麒麟王聯手,為的便是要引自己與元鳳祖龍入局,讓他們自相殘殺,而後坐收漁翁之利;
要麼就是楊眉是真反叛了,麒麟王想將計就計,利用自己這個變數去轄制祖龍與元鳳,自己因著這秘密不能朝他出手,他好從中取利。
羅篌不敢敲定是哪一種,亦或者猜的都不對。但對楊眉的防備是篤定的,在門戶開啟,他這種感官越發明顯。
在踏上門戶之時,他看見麒麟王拿一雙眼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總有種心煩之感。似乎,他猜對了什麼,又似乎遺忘了什麼。
第18章 真的是棋局 啥也不會
種種猜忌打心底過,來不及細想,羅篌再睜眼時已然身在天墟。環顧往四野後,他神情難免有些古怪
--近些時日外頭都在傳,天墟遍地奇珍、靈寶俯|身|可拾,且大有窮盡詞彙的意思在,倒叫他真以為是座財寶山,眼下有幸得見,原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假富貴。
說是假富貴還是抬舉了,再雞零狗碎的人家,好歹能夠得上個「家徒四壁」,這兒桌椅條凳等所謂陳設,一概見不著,是個伸出手連著五指的黑窟窿。
在此處,神識像是陷入泥澤裡,能探查到的範圍只限在周身半尺以內,同瞎子幾乎不相上下,辨不清方向是小,身處其中甚至連時間流逝都體察不到。
羅篌彷彿回憶起原主在混沌中渡過的時日,莫不成盤古身隕,他的天墟又化成第二個混沌?
羅篌似想起什麼,翻起袖子搜查,然而沒有意外之喜--原本藏在袖中的鴻鈞沒了蹤跡,他不甘心的又搜羅了兩回,隨後也辨不出是在安慰自己,還是不願面對盤古都死了,他還玩不過人家,喃喃道:「不會掉在半道上了吧。」
他倒是半點擔憂也無,畢竟同鴻鈞這種氣運之子相比,有危險出事的九成可能是他自己。
這如雞子般的混沌格外令人煩躁,羅篌沒敢走以往暴力的路數,因為他察覺不到周遭的靈氣波動,一旦自己力竭,能不能恢復還兩說,到時候便真的成了坐以待斃的困獸。
羅篌從袖裡乾坤中翻出了吃灰已久的滅世黑蓮,算是給自己搭了個伴,旋即抱著試一把的心態,在識海內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