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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筱筱自小就鬼主意頗多,故意壓低聲音道:「所以必須有人向她提親,還是拒絕不了的那種。」
呂丹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楚行彆扭道:「你不會是想讓我求娶季軟吧?」
呂筱筱氣得拍他腦袋,嬌俏道:「說什麼胡話!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朝貢之期,可有不少王公貴族。咱們從中做點手腳,讓其中一人向陛下請求賜婚。到時候,一邊是國家安定,一邊是兒女私情,難不成陛下還會不同意麼?」
呂丹霎時清醒過來。自宮巷初遇,她便心悅楚棲,早就覬覦上太子妃的位置了。聽聞殿下和季軟兩情相悅,呂丹一直憤懣不平卻毫無辦法,覺得自己恐怕只能做個側妃。
今日呂筱筱一席話,呂丹霎那間便看到了希望。趁朝貢之期把季軟趕的遠遠的,不就沒人和她爭奪殿下了嗎?
呂丹喜不自禁,忙出主意道:「回鶻的新任狼主是不錯的人選。一來回鶻都城偏遠,每年最先離京。等殿下發現季軟要遠嫁時,追都來不及追;再者聽聞回鶻狼主八瓦爾愛好女色,想必最容易說動。」
呂筱筱笑得不懷好意:「姐姐挑選回鶻狼主,不止因為這些吧?」
楚行對朝貢小國君主的脾性略有耳聞,補充道:「聽聞那位八瓦爾,在回鶻已經娶了五任妻子,可是每一任妻子過門後,均活不過七日?」
「正是如此!」呂筱筱壓低話頭:「那位狼主對女人有些特殊的癖好,若陛下將季軟許給他,不說出盛京,恐怕那丫頭一夜都活不過。到時候美人香消玉殞,你說楚棲心不心疼?」
事情就此定下,楚行歇下後呂筱筱和呂丹走出常慶宮,姐妹二人手挽著手,明明還只是初到皇宮的無名無份的外戚女,卻抬頭挺胸高傲得好像後宮之主一樣。
「我知道姐姐心悅太子殿下,不必謝我。你我二人千里迢迢來到皇宮,本就是奔著前程來的。姐姐日後當了太子妃,可別忘了我。」
呂丹確實感激,親熱道:「妹妹說的哪裡話。正如姑母所說,皇后只能姓呂。按現在的情形來看,儲君之位不是楚棲,就是表哥。往後咱們無論誰做了皇后,都要互相照拂。」
呂筱筱心思表現向來直接。原本太后的意思,是要她姐妹二人都成為楚棲的人,但呂筱筱不願意。她心悅表哥,才看不上那勞什子楚棲。
再說局勢未定,雖然現在太子之位是楚棲的,但誰又能保證他能順利登基呢?呂筱筱很有把握,他為表哥籌謀,就是為自己籌謀。
幾日後,朝貢期會順利進入後半程。這日陛下在長樂殿宴請各國貴客,宴席直至後半夜才消停。
宴席過後,一道訊息不脛而走:回鶻新任狼主,有意從盛京迎娶一名女子回大漠,據說狼主心中已有中意之人,具體是誰卻只有陛下知道。
這天正是大雪,天氣極冷滴水成冰。安陽伯之子崔炳深夜策馬疾行,夜風宛若刀子一般刮在臉上,可他全然不在意。
崔炳在西林巷子前勒馬,直奔季府。不多時,他叩響季府大門,砰砰砰的聲音響徹寂靜長巷。崔炳進了季府,灌下一口熱茶氣都沒喘勻,便道:「季姑娘,出事了。」
好在季軟還沒歇息,身上尚且得體。她知道若非要緊事,崔大公子不會深夜叨擾,忙問:「可是殿下出事了?」
崔炳搖頭:「與殿下無關,是你有事。」
「今日宮宴上,回鶻狼主向陛下提出,要迎娶一名女子跟他回去。」
季軟蘭息等人皆莫名其妙。先前不是沒有鄰國向北梁求娶公主的先例,這種有助於穩固兩國關係的事情,陛下向來不會拒絕。
「這次求娶的是哪位公主?」
崔炳急得滿頭是汗:「不是公主!八瓦爾說這次看上了一位民間女子。年方不過二十,嫁過人守過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