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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你什麼了?」
季軟眼皮沉重,還是忍著睏倦道:「殿下可還記得,成婚前你說過的,不會讓我哭……」
陸驍辭當真仔細回憶起來,大婚前,他似乎,隱隱約約是這麼說過……可是也得分情況吧?那頭季軟還在控訴:「騙子,大騙子……」
陸驍辭莞爾,起身在她額頭親一口,道:「床上的,不算。」
過了五月,天氣漸漸熱起來,人閒著犯懶胃口也大不如前。這日中午,季軟取了冰塊做紅豆湯送到勤政殿,路過御花園時正巧碰到呂筱筱。
呂筱筱剛從宸妃娘娘宮裡出來,這會受了氣,正黑著臉疾步往回走。見了季軟,一改陰沉的臉色端起滿面春風來:「太子妃萬安,這是要往勤政殿去嗎?」
季軟頷首,語氣和表情皆是淡淡的,沒把人放在心上。不想,呂筱筱故意道:「太子妃如此殷勤地往勤政殿跑,莫不是對太子殿下不放心?也對,皇長孫尚未有著落,太子妃盯緊點沒錯。」
這般公然被議論,季軟忍的下去才怪,反問道:「那弟媳呢?可有盯緊五皇子?呃——本宮許久不見五皇子,弟媳可知他在何處?見了他替本宮問聲好,讓他有空也照顧照顧弟媳的肚子,省的弟媳太閒,有功夫管別人家事。」
說罷,季軟揚長而去,留下氣得在原地跺腳的呂筱筱。
季軟知道,五皇子已經躲呂筱筱一個月了,這一個月呂筱筱到處找五皇子,可惜下人都跟啞巴似的,問不出話來。無奈之下,呂筱筱今日才來求宸妃娘娘。
宸妃娘娘恨極了她,怎麼可能幫忙。她如願以償成了皇妃,可這皇妃,當的也太憋屈了。
此時惠寧宮中,宸妃吩咐一聲,五皇子才幽幽從後殿出來。他原本在宮外喝酒消愁,昨日才被宸妃抓回惠寧宮。
原本想從皇妃入手翻身,可惜被呂筱筱那個草包壞了事。楚行簡直悔不當初,他就是和呂筱筱多說了幾句話,這女子怎麼就莫名其妙黏上他了?
宸妃苦口婆心地勸:「行兒不能再墮落下去了,楚棲在成為儲君的路上越走越順,咱們得想辦法儘快把太子之位奪過來。」
楚行冷哼一聲:「說的好聽,怎麼奪?憑我府上那一點家兵嗎?還是惠寧宮這幫閹人老媽子?太后和呂丞反目成仇,咱們夾在中間幫哪邊都不行,再說,呂家確實不比從前了。」
宸妃娘娘豈會不明白這點道理,要不然也不會兵行險招找人行刺。「行兒不要喪氣,機會是爭取來的,沒有路就走出一條路來。近日我的人聯絡上了將軍府,王夫人給了準話,誰能除掉太后娘娘,她必舉全家之力扶持新君。」
「王夫人?將軍府?」楚行瞬間燃起了希望,王家在朝中要人有人,要兵有兵,向來是眾人巴結的物件,若能有王家的支援,他必能成事。
「王家為什麼要除掉太后?」
這就涉及到一件往事了,宸妃解釋說:「王夫人的夫君,當年出征遭遇敵人伏擊。敵多我寡,是太后下令止損,不許出兵營救的……」
那時新帝年幼,大權掌握在太后與呂丞手中,出兵的聖旨不下沒人敢動。據說王家長子在勤政殿前跪了兩日,後單槍匹馬去了敵營,只帶回來父親的頭顱……
這樣的血海深仇,王家能放下才怪。
能成事者非君子,這個訊息對宸妃楚行來說,無異於走投無路時的明燈。除掉太后而已,她活得夠久夠風光了,況且本就時日無多,他只是……提早送人上路。
季軟到達勤政殿時,與往日忙碌情景不同,意外冷清。陸驍辭坐在主位上沉思,見了季軟稍稍抬手,一幫宮人魚貫退出。
「今日這麼早就議完事了嗎?」
陸驍辭點頭,攬住她:「頭痛,所以將議事時辰改為晚上了,那幫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