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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容與也說了,他自始至終都未來得及插手此事。
所以還有人想對付古劍門。
葉知瑜樂見其成,但面上未曾洩露半分,只是義不容辭道:「天玄宗與古劍門乃是兄弟宗門,友方遇難,我怎可袖手旁觀?」
說完便要回去出手相助。
掌事心中感念,他還要去尋找其餘在外流落的賓客,所以只分出兩名弟子,要他們護送葉知瑜回去。
「江小姐方才也跟著追了出來,現在都在找她。」掌事嘆口氣道,「她也是要緊的人物,只希望千萬莫要出事才好,少主剛才可是硬撐著也要親自來找她,好不容易才被人勸住。」
聽到掌事這句隨口而出的話,葉知瑜心中微動,卻是停下了將要順勢離開的步伐。
「我剛才正面與那刺客交手過,刺客不願以少敵多因此拼著受傷從我手下逃脫,因此即使一會兒遇到我也自保無虞。這兩名師弟還是一直跟著你吧。」葉知瑜婉拒了掌事好意,關切道,「一定要儘快找到清月。」
掌事推辭不過,只能感激收下。
而葉知瑜目送走了掌事,笑容漸漸淡去,腳步一轉,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她要先於其他人找到江清月。
即使只用邏輯,她也該察覺到江清月與這怨魂逃脫之間的聯絡。
依靠內門靈符之間的獨特聯絡,葉知瑜先於所有人找到了江清月。
找到她時,江清月正無力地倚在一棵樹下,隱匿於叢林陰影中。
她右手緊緊攥著左手手腕,防止毒氣詛咒順著血脈蔓延到整條手臂。
在她的左手手背上有一道貫穿整個手掌的傷痕,汙血自傷口滲出,傷口邊緣腫脹潰爛,令人見之悚然。
甚至不需要做陣法詛咒之間的判定,江清月便已經是破壞封印的第一嫌疑人。
看見葉知瑜,江清月只是無力的偏了偏頭,她嘴唇青白,面色煞白,額頭滿是虛汗,根本沒有力氣與葉知瑜鬥嘴。
看著她這副慘狀,葉知瑜蹙眉道:「這世上居然還有尋芳峰親傳解不了的毒麼?」
「死不了……閉嘴。」江清月自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只是原本應當不耐冷漠的語氣,此時卻因為傷勢而虛弱不堪。
葉知瑜自然不可能叫她一個人呆在這裡,她之所以會趕在其他人前面尋找江清月,就是不希望事情鬧大平白惹來麻煩。
她不由江清月拒絕,一把撈起他的手腕,一番查探後便知道。
「這傷只要隨便來個人為你疏通紊亂內力即可……怎麼,你那同夥不願意幫你?」葉知瑜沒好氣道。
「用不著你假好心。」說完江清月便要甩開她的胳膊,只可惜她現在沒了力氣,幾乎只是晃了晃葉知瑜的胳膊。
「你當我很想管你麼?」葉知瑜冷著臉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怎麼就被蠱惑了心神,居然會想去碰海家封印。」
「別忘了你是海濟帆的未婚妻,你不管做什麼,都對我——我們有莫大影響。就算是要作死,也麻煩在我們都離開後再去死。」
在葉知瑜眼中,目前沒有比奪回容與劍骨更重要的事情,她對任何添亂行為的容忍度此時都無限接近於零。
「你這話也可笑……沒了我,你以為你們能成為古劍門的座上賓?能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江清月氣喘吁吁卻仍然堅持反唇相譏。
說完後,她穿著粗氣,費力道:「我願意來這裡的根本原因,就是為了徹底剷除那個怨魂,否則我來都不會來。」
「如果看不慣我的做法,你自己與我撇清幹係,或者在這裡就把我舉報出去就是。」
嘴上說著無所謂的認命話語,然而看江清月的表情,葉知瑜怎麼都覺得對方有種有恃無恐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