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頁(第1/2 頁)

「有點口渴，你去接水，我去趟洗手間。」姚邶看馮遊那表情就知道這人打的什麼小心思，提出一起出去。

馮遊盯了姚邶有幾秒鐘，在確定姚邶是不是要去幫那些人類，看不出姚邶具體在想什麼，姚邶把真實想法給隱藏得很好。

馮遊突然笑起來，告訴了姚邶一個小秘密：「我的小寶貝其實我帶來了學校，就偷偷放在天台上養著，姚邶你現在想不想見到它？」

這讓姚邶很驚訝：「你沒騙人？」

「沒有，我怎麼會騙你。」

「現在就可以見？」姚邶露出略微驚喜的表情，同時他心底在想，現在見的話，怕是那隻恐怖野獸把跑到這棟樓的玩家們給攻擊了。

「當然，只要你想。」

要找理由拒絕嗎？

姚邶看著馮遊，後者笑容柔和，自己的命和別人的命，雖然他能夠無限復生，可姚邶自認是個很自私的人。

他選擇自己的命。

「那你讓它下來。」

「好。」馮遊牽著姚邶的手，兩人往教室外走。

姚邶先去廁所，馮遊說他到樓上去把寵物帶下來。

姚邶和馮遊走向了不同的方向，洗手間裡有鏡子，姚邶擰開水龍頭洗手，抬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他對著鏡子裡的人笑，忽然姚邶往後退了一步，鏡子裡的人不是他。

「你應該回來了。」鏡子裡的『姚邶』說道。

「回哪裡？」姚邶問。

『他』張開了雙手，做出迎接姚邶的手勢：「我這裡。」

他讓姚邶去他的懷裡。

可真的是懷裡嗎？

姚邶卻突然覺得這個人是要吞噬他。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人到底什麼身份，但不是人類，這一點是絕對肯定的。

那麼他……

是否也不是人類？

無論是不是，姚邶都不接受被其他人剝奪他自身的存在。

如果自己不是自己了，那他的過去經歷的那些又算是什麼呢？

姚邶往後面走，他給了一個回答：「我拒絕。」

「呵！」鏡子裡的人卻突然朝外走，徑直穿過鏡子，來到姚邶面前。

他速度太快，姚邶想轉身離開的機會都沒有，就讓有種和自己一張臉的『人』給抱住了。

身體無法動彈，姚邶不知道為什麼連手指都彎曲不了。

「你真的讓我很驚訝，過去的幾百個都沒有成功，但你成功了。」

什麼意思？

姚邶心底問，但真正的答案他又不想知道。

「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這麼快？」他手指撫摸上姚邶的臉，鏡子裡兩個猶如複製出來的人相擁著，不提各自的表情，光是看相擁的姿勢，那是一幅極其美麗的畫。

「託某個人的福，如果不是他，我也不至於這麼快能夠和你見面。」

「誰？」剛那一瞬身體的桎梏鬆開，姚邶能夠張口說話，他問道。

「一會你會見到他的，不過也許認不出來？」『他』笑了起來，溫柔的笑，卻似乎有無盡的惡意。

「好了，來，回到我身體裡。」『他』把姚邶給摟緊懷裡，輕輕摟著人，姚邶試圖推開人眼前的『他』，可突然他自己的身體在扭曲變形。

姚邶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像可充滿了氣的氣球，此時身體裡的氣被擠壓出去，他在被『他』吞噬。

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難道自己不是人嗎？

在意識陷入黑暗之前最後一秒姚邶想到了這個。

『他』優雅地抹了抹嘴角，屬於分體的記憶還有情感在這一刻完全被他給融合了，人類的感情真的，他想真的太美味了。